他語氣冰冷地沉聲道:“服不服?再敢齜牙咧嘴,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什么是真正的‘全狼宴’!保證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說著,他又從烤架上拿起一塊烤得外焦里嫩、香氣撲鼻的完整獸腿,故意在孤狼那被打得有些歪斜的鼻子前晃了晃。
那濃郁的肉香,對一個餓了許久的靈魂來說,簡直是魔鬼的低語。
孤狼艱難地睜開被打得有些紅腫的眼睛,聞著近在咫尺的肉香,又畏懼地看了看林風那張如同兇神惡煞般的臉龐,以及回想起剛才那頓毫不留情、讓它懷疑狼生的暴打。
其作為野獸的求生本能,終于壓倒了那所剩無幾的野性與尊嚴。
它那雙原本充滿兇光的綠眸中,漸漸多了一絲清晰可見的畏懼和……難以察覺的屈服。
它發出一陣低低的、帶著哭腔的“嗚咽”聲,龐大的身軀不再劇烈掙扎,只是微微顫抖著。
“哼,算你識相!早這樣不就完了?”林風這才滿意地松開了壓制它的手。
孤狼如蒙大赦,卻也不敢立刻逃跑,只是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它看向林風的眼神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有恐懼,有渴望,也有一絲對強者天然的敬畏。
林風將那塊香噴噴的獸腿扔到它面前。孤狼的身體明顯一顫,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抵不過腹中那如火燒般的饑餓感,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一口叼住。
然后它拖到稍遠一點的地方,貪婪而警惕地大口吞咽起來,連最硬的骨頭都被它嚼得嘎嘣作響。
接下來的幾天,林風便正式開始了對這頭孤狼的“馴化”。
他用之前狩獵剩下的、處理過的堅韌獸筋搓成粗壯的繩子,將它暫時拴在木屋門口不遠處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上,權當是臨時的“看門狗”。
剛開始的兩天,這孤狼的野性依舊難以徹底馴服。
它無法接受從自由的荒野霸主(盡管是個落魄的)淪為階下囚的悲慘命運,趁著林風不注意的時候,它好幾次都拼命地撕咬、拉扯堅韌的獸筋繩,試圖重獲自由。
對此,林風的應對策略向來簡單粗暴且行之有效,一旦發現,他先是一頓毫不客氣的、足以讓它懷疑狼生的胖揍,直打到它夾著尾巴,發出求饒般的嗚咽為止,然后再“仁慈”地扔給它一塊烤得香噴噴、油脂四溢的獸肉。
“胡蘿卜加大棒”的經典手段,無論在哪個世界,對付這種腦子不太靈光的“刺頭”,永遠是那么的立竿見影。
幾天下來,這頭原本桀驁不馴的孤狼,算是徹底被林風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它用它那不太發達的狼腦,終于明白了一個殘酷而現實的道理:反抗,不僅會挨打,而且會挨很痛很痛的打;而聽話,雖然暫時失去了寶貴的自由,但至少有香噴噴的肉吃,能在這危機四伏的鬼地方活命。
更重要的是,這個看似兇殘的兩腳獸烤的肉,味道是真他娘的香得沒邊了!
比它以前吃過的任何腐肉、或者好不容易捕到的小動物,都要美味一萬倍!
漸漸地,林風也敏銳地發現,這頭被他“撿”回來的狼,有些異于尋常的特別之處。
它的服從性,比一般的野狼要高得多,學習能力也強得驚人。
甚至在林風喂食的時候,它會主動低下高傲的狼頭,尾巴還會不自覺地輕輕搖晃幾下,露出幾分……近乎討好的意味?
那眼神,那姿態,與其說是一頭兇狠嗜血的野狼,倒不如說更像一只……訓練有素的大型獵犬?
更讓林風感到驚奇的是。
在一次他心血來潮,想給這家伙梳理(其實就是用手胡亂扒拉幾下,看看有沒有寄生蟲)那身臟兮兮的毛發時。
竟然無意中在它頭頂兩側,靠近耳朵根部的位置,摸到了兩個堅硬的、如同剛剛冒出嫩芽的小鹿角一般的骨質凸起!
這兩個小角被濃密的灰黑色毛發巧妙地覆蓋著,若非如此近距離地仔細觸摸,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我勒個去!這玩意兒……還是頭基因突變的帶角狼?”
林風忍不住嘖嘖稱奇,對這個異世界的認知又刷新了一層。
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因為這獨特的雙角,以及它那日漸溫順、頗有些“狗腿子”潛質的習性,林風干脆給它取了個簡單直接、又十分形象的名字——“角狼”。
至于它的名字,林鳳決定叫它旺財,這是他童年養的小狗名字。
有了“角狼”這個雖然來路不正、但免費的看門狗,林風的安全感又實實在在地提升了一個檔次。
至少,在他晚上睡覺或者專心搗鼓其他事情的時候,外面一有任何風吹草動。
這家伙就會立刻豎起耳朵,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充滿警告意味的咆哮聲,其警惕性和靈敏度,比任何他設置的簡易陷阱都要好用得多。
而角狼“旺財”,在經歷了最初幾日驚心動魄的挨打與不甘的反抗,到如今“挨打就有肉吃,不挨打也有肉吃”的“幸福生活”。
也漸漸適應了這種“寄人籬下,但伙食管夠”的新狼生。
只要林風不莫名其妙地揍它,并且按時供應那些讓它魂牽夢繞的烤肉。
它就心滿意足地趴在木屋門口,吐著長長的舌頭,警惕而盡職地注視著周圍森林中的一切動靜。
偶爾,在林風路過它身邊時,它還會用那顆長著小角的大腦袋,輕輕地蹭蹭林風的小腿,儼然一副忠心耿耿的護衛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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