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古人花燭夜才會洞房的規矩,所以莫小飛數落起午良家來。
自己可是囑咐了多次,午良家就是不行動,莫小飛知道午良家很喜歡蘇青青,但談到婚配突然心里沒底了,怕幾年之后又會成為一個潑婦。
還有一點很重要,午良家可不知道蘇青青是黃花閨女,知道實情之后心里多少有些惶恐,自己有過婚配,而且自己的歲數也不算小了,而蘇青青嫁與自己,自己卻是占了大便宜。
午良家沒認為他這個縣丞有多了不起,有多高高在上,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沒有什么積蓄。
莫小飛使的激將法還是管用的,午良家可不認為莫小飛可以立馬斷案,于是說道,“好,若是明日大人真能找出真兇,那等大人從成州府回來,我便和蘇青青完婚。”
第二日的衙堂中,四名嫌犯都大吐苦水,不斷的叫喊著冤枉。
莫小飛對案情有了一個大致了解,偷盜之人必然在四人之中,因為當天只有這四人在對應的時間出現過。
莫小飛拍了拍醒木,四人都抖了抖身子,莫小飛說道,“昨夜案情有了新的發現,本縣已經知道了誰是兇手,來人,把屏風抬上來!”
四名衙役從衙堂后方抬了一扇大屏風出來,此屏風沒什么山水畫卷,整體呈深灰色,唯一不同的,屏風上邊兒有八個洞,每一個洞正好可以放入一只胳膊。
午良家在一旁苦想著,審案和這屏風有何關系,莫小飛為何又說他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若是知道,為什么不把證據拿出來。
屏風很山在四人面前擱置好,四人也是搖頭晃腦不明真相,很快四人便被屏風隔離起來,看不到知縣大人的身影。
莫小飛說道,“既然我知道的那名兇手還不愿意主動認罪,本縣只有采取一些暴力手段,對偷盜之人,本縣深惡痛絕,真有膽子,明刀明槍去搶啊,干出這種小人的勾當,本縣這回便一并懲治了!”
“來人,把這四人的胳膊放進屏風內的洞中。”
屏風很高,把四人的腦袋都擋在后邊兒,莫小飛說道,“好,既然你這么喜歡偷盜,那本縣便讓你以后沒有作案的工具,把你的手給砍下來!”
衙役們也很費解,不知道莫小飛要做什么,只聽莫小飛一人在自自語繼續大聲說道,“準備好了嗎,本縣數到三,便把他的手砍下,對,就是本縣手指之人!其余三人莫怕,懲治和你們無關。”
莫小飛坐在堂上舒服的靠著,手也沒指向四人中的任何一個,“三、二、一……,給我砍!”
就在莫小飛講出“砍”字的瞬間,八只手突出有兩只不見了,縮了回去,很快聽到這人認罪,“大人別砍大人別砍啊!我認罪,我認罪!”
不就是偷個東西嗎,怎么會把手給砍了,此人嚇得不輕,原來還一臉的鎮定,心里其實早已經緊張起來,直到莫小飛倒數三聲,他便怕了。
莫小飛哪里知道誰是兇手,這只是利用了偷盜之人的畏罪之心,莫小飛對著午良家笑了笑,“說道,午縣丞,讓此人畫押,退還贓物之后,關入縣獄半年。”
“是,大人!”
午良家心生佩服,此事他已經弄明白了莫小飛方法,做賊心虛,直攻其內心深處,意志薄弱之人這一招十分管用。
到了后院兒,午良家笑得合不攏嘴,“大人,您這招真是妙哉妙哉啊,呵呵。”
“那是,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弱點,我觀這四人都是普通人,所以他們不可能因為區區偷盜之事而把自己雙手給弄丟了,相比之下,認罪是他們可以從輕發落的唯一方法,誰也不會冒著失去雙手的風險還閉口不承認。”
“大人,那如果這四人都不是普通人,都會功夫,都是硬漢,那怎么辦。”
午良家認為,這一招并非百發百中,要是不同的人,可能結果會不通,用這一招可以判所有的案子,根本不現實。
莫小飛說道,“午縣丞,如果真像你所講,也不是沒辦法,說謊之人心虛那是肯定的,不管此人有多大的定力,請幾名大夫來把把脈,很快便知道誰是真兇,所以鎖定兇手追查下去,仍然會有發現的,這就叫作心理斷案。”
心理斷案?
午良家消化著莫小飛的意思,最后點了點頭,“嗯,大人這心理斷案還是頗有意思,以后我研究研究。大人,既然案子已結,卑職這就回去籌備婚事,等大人回來為卑職公證婚禮。”
莫小飛準備著去成州府所帶的東西,除了幾件衣服,帶上了他的小藥箱,如果有什么急事兒,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蘇茂林被夫人揪回成州府之后,在家遭到了一頓毒打,還真把腿給打傷了,走起路來一拐一瘸的,在家中安份了幾日,仔細思考著這事情,夫人怎么會知道的。
一查便發現了當中的懸疑。
居然有人到府上給了夫人一封告密信,無風不起浪,告密之人定是從烏縣出發,算算最快的時日,當時自己還沒有撫心閣和姑娘們亂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