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堂你都不知道!難怪你剛才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我看你都這么有勇氣我才這么堅定留下的。”
蘇青青告訴莫小飛,洛南省一共有三大幫派,快刀堂便是其中一個,雖然相比之下是三者當中勢力最小的,但近幾年靠上了一位朝廷大員,所以日漸囂張。
莫小飛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連自己這個典史都沒放在眼里,原來快刀堂還有些官方背景。
不過自己的紅花鐵牌很好使,以后碰上江湖中的綠林朋友,自己總算有了保命之物。
回想剛才嚴剛的神色,師傅的背景看來比快刀堂還可怕,要不怎么自己憑一個牌子便把嚴剛給打發了。
逗了一會兒莫七星,莫小飛便要離開了,今日是來找線索的,不過毫無頭緒,除非蘇青青愿意為午良家作證,但得給她時間考慮。
在莫小飛的安排下,鐵二從鄰縣找來兩個生面孔,一切都準備妥當,莫小飛在親自傳授二人劇本和演技后,一出好戲上開鑼了。
縣衙幽靜的后院兒,秋風拂過叢草微低,寒意正在滲透著炎炎的末夏。
大半兒高差全在地底的縣衙內,輕風也通過鐵門股股竄了進來,暗昏的縣衙顯得更加陰森,幾名身子骨差的犯人,都雙手環抱起來,身子縮了縮,想要盡力熱乎一些。
鐵二打了個寒顫,拿起酒壺喝了口酒,“你盯好了,我再打會兒盹兒。”
說完之后鐵二靠在墻邊繼續他的美夢,右手指不斷的摳著鼻孔,左右偏移著腦袋,睡姿十分不雅。
另一名衙役打起了精神,鐵二這個副領頭就是這樣,輪到他帶班守夜,總是晚上睡覺,每回都是自己一個人支著眼皮熬到天亮。
披了件薄薄外衫,衙役在牢房走道間來回巡查著。
裘老三在牢里過得很無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自由誠可貴,裘老三已經深有感悟了。
王有財給了銀子,又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幫他打斷了王家酒樓隔壁小店的老板,本以為關數月出來很劃算,誰料牢獄生活確實是災難。
手里捧著窩窩頭,菜里僅有一滴油,這里就沒人吃的東西,更別提美酒美人了,四周臭哄哄的,裘老三連自己身上的味兒也聞不下去。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由,只有當一個人失去自由的時候,他才會明白外邊兒天大地大任我逛悠是人一輩子的福分。
高墻兩相隔,誰知伊人心!盼君歸來日,永久不分離!
裘老三想到外邊兒的姘頭,心里一陣苦惱,要是再碰上這事兒,再多銀子自己也不干這些事兒,殺人放火都行,除非事后可以跑路,站在原地等著衙役來捉,太令人惡心了。
度日如年,數著時辰一日一夜的過,裘老三每到臨睡前,都是輾轉反側。
咦,有動靜!
這么晚了怎么會有人進縣衙,典史根本是一個貪玩兒的主,夜里沒特別的事兒根本不會來,幾天時間,莫小飛僅來過一次,而且那次還是廖大勇值守時找他喝酒來的。
很安靜,所以裘老三可以清楚聽到腳步聲,進來的應該有兩人。
巡邏的衙役距離稍遠,而且沒什么亮光,所以看不清來人,說道,“誰啊,是典史大人來了嗎。”
兩人穿著一身黑衣,很快讓衙役產生了懷疑,大聲吼道,“你們干嘛的!”
兩人分散開來,一人把睡覺的鐵二磊勒住,一人向衙役沖了過來,衙役也不是吃素的,兩人扭打一塊,直到另一人把鐵二捆好過來幫忙,雙拳不敵四手,衙役也被打暈在地。
整個縣獄都可開騷動,特別是還有三名地字牢房的犯人,他們真希望是來劫獄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掃了掃所有牢房,大聲說道,“誰是襲老三!”
襲老三聽到在喊自己,心里有些矛盾,什么情況啊,自己既不是死囚,也不是地字牢房殺人放火的主,怎么會來搭救自己。
自己不就打個人嗎,數月便可出去,裘老三從未想過會發生劫獄之事。
王有財會這么好心嗎,為了自己浪費銀子?
盡管裘老三有些不相信,但還是忍不住說道,“我!我就是裘老三。”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