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的衙役臉色紅潤起來,氣憋在胸口悶得慌,“你……你放肆!兄弟們,把他拿下!”
“誰敢!”
莫小飛說話之時,已經將腰部一塊鐵牌摘下用力拍在桌上,手掌輕輕挪開,鐵牌上幾個大字浮現出來——從九品典史!
莫小飛不是發什么官威,他這官職也太卑微,不過在這幾名普通衙役面前使使,還是挺管用的。
在大清朝中,民對官有一種深深的敬畏猶如神靈,所以普通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冒充官員。
三名衙役立馬泄了氣,剛才的囂張氣焰一掃而去,雖未行什么大禮,卻也是恭敬起來。
張姓的衙役拱了拱手,微笑說道,“原來是典史大人,怪小的眼拙,還請恕罪,您請慢用,我們這就離開。”
莫小飛沒再說什么,悠哉的吃喝,能讓惡吏服軟,心中自然有些暢快,但要鏟除世間更多不平事,自己一個小小典史確實辦不到,只有當上更大的官兒,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改變現狀,迎來太平。
莫小飛從未想過要做官,從為照顧杜挽月開始,莫小飛就被迫走上了這條路,行醫只是生計,哪里能還這世間一個公道,行醫只是治標,治本只能行政!
“站住!”
莫小飛的余光掃到剛才攀談之人想欲離開,開口叫其停下。
那人心里能不發慌嗎,關于李知府的事情講過了頭,就剛才的一番論足以被杖責,聽聞莫小飛是官之后,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馬上離開這是非之地。
停住腳步,這人回頭看向莫小飛,“呵呵,大人,剛才我講的都是酒話,不算數,不算數。”
莫小飛哪里是追他的責,他說得本就沒錯,莫小飛說道,“老哥別怕,我叫住你是因為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問你李府怎么去。”
第二日清晨,莫小飛到了李府,不過樹倒猢猻散,除了一個老邁的管家和李知府的三名家眷,再無下人。
莫小飛所見之人,個個愁眉不展面如死灰,就連府內的花花草草也因為無人照顧,從而無精打采,有的已經奄奄一息。
李知府的正室安雅,面容瘦消,玉唇微白,紅腫的雙眸之中帶著濃濃的惆悵。
安雅約摸三十出頭,不得不說,她很美,至少這是莫小飛見過的婦人中最有韻味的一個,盡管數日未曾睡個安穩覺,內心憂憂,但仍然遮擋不住她精美的臉。
盤起的秀發,發間的玉簪,腰部的曲線,豐滿的身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熟女美婦的氣息,莫小飛看到安雅第一眼,便被深深吸引。
如果說杜挽月是年輕美艷,那安雅絕對是豐韻柔情。
紅顏薄命,安雅的衣袖時時在眼角拂著,惹人同情憐憫。
“安夫人,我叫莫小飛,是邵領班的朋友,聞得李知府的事情,邵領班痛心不已,因為他們戲班近日太忙脫不了身,于是托我這個順路的朋友到成州府探望你,希望你能節哀,保重身子。”
安雅輕輕回了個禮,“多謝莫兄弟和邵領班,自從我家老爺辭官之后,府上的來人越來越少,過去的稱兄道弟之人也漸漸疏遠,數日前老爺被問斬,除了催促我們弱女子搬離之外,再無他人來過,這份情誼,安雅在此記下了。”
果然要把府內的人轟出去,看來安夫人已經自身難保了,邵領班的事兒,無論如何也不能開口,而且安夫人應該幫不上什么忙。
也許是因為同情,也許是因為安雅的美貌高雅打動了莫小飛的心,莫小飛掏出二十兩銀子,“安夫人,銀子不多,是我和邵領班的一點兒心意,希望你一定收下。”
安雅不是個矯情之人,眼下家里還有五人都需要過日子,每一兩銀子都很重要,安雅接了過來,不過不是白拿而借,安雅講道,“莫兄弟和邵領班的情誼厚重,若以后日子有所好轉,這些銀子安雅定當加倍奉還。”
安雅的手與莫小飛短暫的觸碰,莫小飛猶如觸電一般,一股電流直奔心頭。
好白皙,好嫩滑,沒想到安夫人既然保養得這么好,纖細的手指玉白如凈,死去的李知府真是好福氣,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前世莫小飛經歷過青春騷動期,此世又是以十八歲的年紀穿越到此,迎來了第二個青春期,更可怕的是,莫小飛仍為處男之身,兩個青春期疊加起來,心里能不蠢蠢撩動嗎。
老管家跌跌撞撞匆匆邁進堂內,慌亂說道,“夫人,府衙又派人來了,若是不馬上搬走,他們便會強行把我們趕出去。”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