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的坐下之后,莫小飛想著,這張懷安臉皮夠厚的,明明是王有財主動承認罪狀,才令杜挽月洗刷冤屈,他怎么把功勞都攬自己身上。
莫小飛說道,“張知縣,我表妹之事有勞您費心了,前日因為救妹心切,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張知縣大人大量,多多海涵。不知道今日召我前來,有何事吩咐,小飛定當竭盡所能。”
無論知縣是好人或是壞人,莫不飛認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以后指著他的事兒還多。
張懷安點了點頭,“嗯,好,好,莫小飛,你很識大體啊,其實今日我派人叫你過來,是因……”
張懷安表情有些尷尬,仿佛難以啟齒,最后起身背對莫小飛,還是娓娓道來,“上回你講的沒錯,本官的身子確實稍虛,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解本官的難之隱。”
“有!”
莫小飛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當然,莫小飛可不是善人,也不會助紂為虐之人,要讓自己出手醫治,那得談條件的。
莫小飛繼續講道,“但是張知縣,我也有一事相求,還望張知縣能給予幫助。”
張懷安轉過身子,有要求就好,這樣也能互不相欠,讓其守口如瓶,“你說。”
莫小飛告訴張懷安,他本在外縣行醫,因為得罪了地方的富賈,官商狼狽為奸,連戶籍也給革除了,于是走投無門,莫小飛只身來到了烏縣。
“張知縣,我想在烏縣落戶,不知道您這里是否歡迎。”
這種小事情張懷安不費勁兒便能辦到,“好,莫大夫能成為烏縣的人,實屬烏縣之福啊,你的要求本官答應了。”
莫小飛心里小有些激動,這么一來,自己便算真正的大清之人,做什么事兒也有根譜了。
“草民多謝知縣大人成全。張知縣,我會庚即去采購一些草藥,配治成藥丸之后送到縣衙來,每日服用,數月后會有明顯效果。”
張懷安念道,“得數月啊,沒有更好的藥物嗎?”
莫小飛解釋起來,更好的藥物都是壯陽的刺激之物,雖然有爆發性的猛作用,但實則傷身,更會導致病情加重,護腎保腎之法,須得長期療養,并且少行房事加以配合。
張懷安點了點頭,認為莫小飛之有理,“那好,莫大夫速速去辦,明日我便會將你登記造冊,落到杜挽月的戶頭。”
莫小飛可沒馬上離開,他做事情可不能吃虧,采購草藥不需要銀子的嗎。
攤了攤手,莫小飛講道,“張知縣,我兩袖清風,如何去購買草藥,加之制作藥丸需要一些工具,我身無分文,實在拿不出銀子啊。”
張懷安心里著急得很,藥效作用還得慢慢滲入,他巴不得現在就服下一顆,開始治療,于是從袖袋中拿出幾張銀票,也沒數就扔給了莫小飛。
“全都拿去,速速辦好,用最好的藥,最貴的藥,不夠我這里還有。”
人都是自私的,但關乎自己身體的事情馬虎不得,張懷安這種摳門到家之人,今日也大方起來。
莫小飛懷揣著銀票,剛才隨意瞟了一眼,一張便是一百兩,居然有三張!
這可是筆大財啊。
“你怎么還不去。”張懷安看著莫小飛沒有想離開的動作,于是大聲講道。
莫小飛還舍不得走,不把張懷安利用得徹底些,以后他病好了自己怎么辦,于是莫小飛道,“張知縣,小人想在衙門里謀份差事,表妹的包子鋪眼下生意一落千丈,而我也沒本錢開設醫館藥鋪,需要生計,我也是厚顏相求。”
張懷安心里越是著急,這莫小飛越是死磨慢打的,不過有些事情張懷安還真不能馬上定下。
“莫大夫,縣衙里未設醫官,別的差事本官斟酌斟酌,凡是縣衙正式人員,都得經府衙批準備案,并非這么容易,容本官慢慢處理。”
這個要求張懷安心里是不舒服的,不就是治病嗎,還敢要求工作,縣衙里的差事,是什么人都能來做的嗎。
若不是有事相求,張懷安早把莫小飛給轟走了。
莫小飛也只是隨意問問,他可沒想張懷安能馬上答應下來,不過一事不成還有另一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張知縣,我表妹含冤入獄,包子鋪生意也受到影響,縣衙也得負一定的責任,我看包子鋪的稅金……”
“好,免收一年吧。”
一年,這么大方!
莫小飛厚著臉皮繼續說道,“要不免三年吧,張知縣,您一向執法嚴明、公正如山……”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