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熱!”
莫小飛從木板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手里的熱騰騰的包子,杜挽月正站在一邊兒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原來是一場春夢罷了。
杜挽月指了指蒸籠,“表哥,把包子吃了幫我搬蒸籠。”
杜挽月在半個時辰前便醒了,日日如此,早起開門迎業,見莫小飛方才睡得正香,也沒去打擾,不過現在辰時已至,也該起了。
一陣忙活之后,天已經大亮,莫小飛揍了揍手臂,“挽月,我上街找些東西,午飯時回來,辛苦你了。”
莫小飛可不能在這里靠著女人供養,他得創業。
這個朝代的中醫是存在的,但他們的醫術如何莫小飛并不知道,如果莫小飛能配上西醫的治療水段,中西合璧,絕對能在這里大放異彩。
要想以治病救人為生存手段,莫小飛藥箱中的物品顯然遠遠不夠。
除了大量的草藥,還需要手術刀、手術鉗、針線、消毒消炎等醫療用品,就算找不到,也可以去街上買回一些相仿的自己改良。
一逛就是半日時間,莫小飛有些失望,這個所謂的清朝也太落后了吧,草藥幾乎沒有提煉過,全是原生態的,更重要的是,這里根本沒有精細化的工藝,簡單運用機械原理的工具也沒有,如果非要找出幾樣靠邊兒的,那便是折疊的木椅、窗戶、水車和磨盤。
站在一家鐵匠鋪前,莫小飛問起一名裸的上身正在賣力拉動風箱的小伙記,“小兄弟,你們能否將此針掏空,用其吸入液體?”
如果能制作出針管,莫小飛便能通過注射治療更多疾病,英雄方能有用武之地,藥箱里倒是有支針管,不過以衛生和道德標準來看,那是一次性使用之物。
小伙記停止動作,像是聽到了一個很新鮮的事兒,“這么做有意思嗎?”
莫小飛說道,“有沒有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里能否做出,如果可以,我出一兩銀子讓你們做三根。”
小伙記仿佛在思考什么,不過很快他的后腦被人重重拍了一掌。
“你小子偷懶是吧,還不趕緊干活兒,有客人我來招呼,你一賣苦力的,和客人磨嘰這么多干嘛!”
鐵匠鋪的老板來了,將莫小飛請進了店內坐下,一番詢問之后老板直搖頭。
“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這么細的銀針,里邊兒能掏成一個柱狀的孔!莫說你手里這根,就是比它還粗大幾倍,我們這里也沒辦法將中間掏出。”
莫小飛手里的銀針不算細,他已經降低要求了,真把注射針管拿來比對,那才叫細,這老板的眼珠一定會掉下來的。
若是在老板面前拿針管吸水推水,以表明此物的精細,莫小飛可以肯定,這老板定會跪倒在地,膜拜鬼斧神工。
莫小飛回到了包子鋪,要是不能在這個朝代使用西醫的技能,僅憑自己中醫學的手法,能治愈的疾病畢竟有限,況且自己年紀輕輕,短時間并不會有人相信自己。
“怎么樣,今日的生意不錯吧。”
莫小飛見一早擺放在鋪外的木桌已經收回房內,于是認為今早的包子已經全部售完。
豈知杜挽月嘆氣搖頭,指了指蒸籠,“哎,表哥,一籠也沒賣光,或許是毒包子案件令大家不再相信,誰敢來買啊,若是沒有生意,這月的稅金如何能繳上。”
莫小飛接著一問方才知道,在烏縣這地方,稅金是靈活浮動的,就杜挽月的包子鋪而,一月的稅金差不多五兩銀子,而杜挽月生意很好的時間,一月的利潤也就十兩出頭。
可縣衙才不會管你生意好壞,每月照樣收取這么多。
這也太黑了吧,莫小飛本想開設醫館行醫賺錢,靠自己本事供養杜挽月,讓她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可是聽杜挽月這么一講,莫小飛有些心灰意冷,賺再多的錢,也會被衙門搜刮大部分,這世道讓人怎么幸福生活。
杜挽月看著已經冰冷的蒸籠,心里涼涼的,道,“哎,在清朝,只有在朝廷里當官當差的人,才能無憂無慮的活著,表哥,若是能有門道,去縣衙里謀個差事,勝過干別行的百倍。”
莫小飛明白了,行醫只是一門技能罷了,用來謀生致富在這個時代走通,養家糊口過小日子還行,但得處處受別人壓制。
莫小飛怎么能讓新的一生渾渾噩噩度過,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捏了捏拳頭,怔怔說道,“我要當官!”
此時,一名青衣女子從門外進來,瞪了瞪莫小飛,道,“挽月,這人誰呀,他是不是傻了,誰不想當官兒呀,可又有幾人能當上官兒。”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