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倍疼痛
而更讓她崩潰的是相冊里連續三十周的記錄——每次產檢報告、她睡著時衛梟偷偷放在她腹部的童話書、甚至她半夜孕吐后他煮的南瓜粥。
“為什么……”
姜沅的質問被腹部突如其來的劇痛打斷。
衛梟已經單膝跪地將暖水袋貼在她小腹,動作熟練得像是重復過千百遍。
他低頭時,姜沅看見他后頸有一道淡疤——那是她流產當晚,他在醫院走廊撞碎消防栓玻璃時劃傷的。
“楚茵發的短信是p的。”
衛梟的聲音混著壁爐木柴的噼啪聲。
“收購蘇氏是為了拿到他們陷害姜氏的證據。”
他解鎖平板,屏幕顯示楚家三年來向媒體投放的所有黑稿,每篇都被標記著衛梟親手寫的反擊方案。
姜沅突然抓住衛梟的手腕,將他拉向自己。
唇齒相觸的瞬間,她嘗到姜茶的甜和淚水的咸。
衛梟的懷抱僵硬了一秒,隨即收得更緊,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
姜沅在他唇上嘗到血腥味,才發覺自己咬破了他的下唇。
“我們重新來過。”
衛梟抵著她額頭輕聲說,手指穿過她散開的長發。
窗外不知何時停了雨,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毯上勾畫出交疊的影子。
姜沅撫上他左胸口的疤痕——那是她
加倍疼痛
“雙胞胎都是女孩。”
衛梟說這話時,壁爐的火光在他睫毛下投出顫動的陰影。
盒蓋掀開的瞬間,姜沅看見兩件藕荷色的小襁褓,上面繡著的生辰八字正是流產那天的日期。
b超照片被小心塑封起來,下面壓著張發黃的卡片——那是她十六歲時在文學社稿紙背面隨手寫的:將來要有對雙胞胎女兒,姐姐叫知微,妹妹叫知著。
姜茶在喉間凝成滾燙的塊,姜沅的視線模糊起來。
她從未告訴過衛梟這個名字的由來,那是她母親臨終前念的詩句“君子知微知著,見始知終”。
而現在,這句詩被衛梟用鋼筆題在襁褓的內襯上,墨跡暈染處有可疑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