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劑冷藏室的門虛掩著,陸沉正在操作臺前調配淡紫色溶液。
姜沅看著熟悉的離心機參數,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是父親臨終前燒毀的抗癌藥初代配方。
“你連死人都不放過?”
她抄起冷藏瓶砸向通風口,液氮白霧中陸沉突然擒住她手腕。
低溫灼燒的刺痛里,他指腹摩挲著她脈搏。
“三年前你撕毀婚約時,可比現在誠實多了。”
“婚約?”
她可不記得她什么時候和陸沉還有一段婚約?
“是你忘了,當年長輩確實有這樣的聯姻。不過我是君子才一直沒拿出來說事。”
姜沅聽聞此,有點想翻白眼,但還是壓了下去。
“那為什么會被我撕了?”
她除了賀川這個不長眼的前任之外,她不記得她還跟哪個男人曖昧過。
“我寄給你,你當作是廢紙撕掉了。”
思及此,姜沅艱難想起,似乎確實有這么回事,不過她當時以為是惡作劇。
這也算不得證據,不能他說有就有吧?
暴雨沖刷著停機坪,姜沅的白大褂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陸沉慢條斯理擦著金絲眼鏡,腳邊密碼箱里躺著姜氏藥業的專利證書。
“要么簽了這份戀愛合約,要么明天看姜氏股價跳水。”
他遞來的鋼筆鑲著翡翠蟾蜍,筆尖抵著她虎口舊疤。
“選個死法而已,姜小姐。”
姜沅翻開合同,乙方條款在雨幕中暈開墨跡。
每日早安吻、每周三次約會、每月共同出席慈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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