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呀!”崔蕊心見狀,愈發著急了。
她一著急,身子跟著動,劇痛再次襲來。
她的額頭瞬間直冒冷汗。
冬鶴急忙給她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回答道:“侯爺沒讓請大夫,只給了金瘡藥粉。奴婢已經幫您上過藥了。至于您腹中的孩子,奴婢沒看到出血,想來應當是無礙的。”
崔蕊心一愣。
這么重的傷,肚子里的孩子還沒被打掉,不會真的和她猜測的一樣,是鬼胎吧?
“無論如何,你明日一定要請一個大夫來替我瞧瞧。靖安侯府這些人,巴不得我死。可我偏不如他們的愿。”崔蕊心咬牙切齒。
“然后務必去把慶國寺的大師請來。那個死老婆子生前就沒放過我,死后竟然還敢纏著我。我要把她打得魂飛魄散。”
冬鶴看著夫人蒼白得像女鬼一般的臉色,打了個寒噤。
她不敢違背夫人的話,正準備點頭稱“是”,就聽到窗臺發生了動靜。
“誰?!”
崔蕊心和冬鶴同時發出了質問。
冬鶴快步走了過去,掀開一看,竟然是馬夫趙二。
趙二沒想到他們發現得這么快,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來人啊,有賊!”
“夫人,我來看咱們的孩子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大喊。
趙二見事情敗露,干脆破罐子破摔。
冬鶴聽到他這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怒罵道:“你胡說什么呢?”
趙二繼續嚷嚷:“夫人,咱們的孩子不會沒了吧?我還想聽孩子叫我一聲爹呢。”
整個院子都亮了起來。
崔蕊心氣得渾身發顫。
誰,究竟是誰要害她。
“你別胡說,你這個低賤的臟東西,你休想往夫人身上潑臟水。”冬鶴氣得拿起凳子就要砸他。
趙二將自己的衣裳扯得凌亂,然后繼續嚷嚷:“我低賤?那與我一同尋歡作樂的夫人算豈不是更賤了?”
崔蕊心聽到這話,幾欲吐血。
誰,到底是誰要把她和這等骯臟粗鄙之人捆綁到一起。
……
虞康平剛睡著,春鶯就故意發出了動靜。
“侯爺,我怎么聽見大夫人那邊的院子,好像出事了?”
“別管她,她若要尋死,那便讓她去死。”虞康平還以為是崔蕊心醒了鬧事,翻個身,捂住了耳朵。
春鶯輕輕推了他一把:“好像不是,我怎么聽到是男人的聲音,還說什么孩子。”
這話一出,虞康平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
“給爺更衣,爺親自看看去。”
“是。”春鶯給他穿好了衣裳,披上外衫,快步跟了上去。
等虞康平趕到的時候,趙二已經被人押住了。
虞康平也認出了他,這不是府里負責飼養照顧馬匹的馬夫么。
“侯爺饒命啊。”趙二一看到他,立刻跪了下去。
“我只想確認一下,我的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他鬼哭狼嚎了起來。
虞康平錯愕地看向了他:“你的孩子?”
隨后憤怒席卷了他全身。
崔氏紅杏出墻,就找這么個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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