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障待消磨
謝團長說:「對于格斗家武力的限制一直是世界各國較為看重的。
陳處長你與克羅薩爾的那場戰斗,表現出了不亞于洞玄觀格斗家的實力,包括聯邦在內世界各國都想限制你。
國內也有一部人站在所謂道義和國際秩序的立場上要求限制你,只是因為陳處長你之前還在執行任務,并且屢次立下功勞,這部分聲音之前被壓下去了。
現在我們的任務將近完成,即將回國,所以這件事又再度被提及。」
他拍了下飛艇舷窗附近的扶桿,「楚副團長是國內某些勢力推出來的人選所以他代表這些人提出了這件事。
在如今我們即將返回的這個時間段,再加上國際上的異議,國內有可能是會同意這件事的,說不定近期就會有人找你簽訂協議。」
陳傳點頭表示知道了,這種事情,可沒這么快達成,關鍵是他還在執行任務之中,國內另一派應該會設法拖延。
至于國際上的那些聲音,現在高明一直在與他們周旋,暫時不用去考慮。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飛艇這時轉過一個方向,往著南邊過來,現在正是中午過后,高懸的太陽照耀在一望無際的高原上,使得面前的一切都沐浴在一層瑩潤的金光中。
從飛艇上往下俯瞰,山巒的陰影和大地的溝壑相互交錯,草甸與森林彼此交融,當一陣大風吹拂而過,仿若涌動起了層層浪濤。
因為長期受圣地的影響,這里的生物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異化跡象,孕育出了無數獨特的生命形態。
從毛羽間閃爍磷光的巨型鳥類,再到溪流邊、巖石邊上蹲著的銀色蜥蜴,河水之中游動小型帶翼魚,還有漂浮在空氣之中,在飛艇四周震動翅膀的色彩斑斕的甲殼蟲,將高原裝點得光怪陸離,且生機盎然。
謝團長感慨說:「真是一塊好地方啊。」
陳傳意念一動,將兩只品相最好的甲殼蟲捉了過來,一被捕捉,這些甲蟲立刻縮成一團,表面看起來就像一顆美麗的寶石。
這種就是生命高原較為有名的寶石蟲,每一次蛻下的外殼專門有人收藏,并且一度還是初之民的交易貨幣。
他選擇的這兩個外殼光亮瑩潤,色彩最為豐富,大小也正好,準備帶回去送給兩個小家伙。
而在飛艇上的初之民們見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也是拿出了一工具幫助他們捕捉。
在過去,初之民的保守派一向認為萬物有靈,在不得允許的情況下,并不狩獵或者捕捉生命高原上的生命,但這其實只是一個上層貴族壟斷高原的借口,他們自己可從來不遵守這個規矩。
現在妥協派被清理,保守派被打壓,生命高原被開放,當然不用再在乎這些了,也因此現在上層迅速獲得了民心。
當然,以現在卡瓦圖亞百萬人口的規模,生命高原還足以承載的起,至少在人口大肆發展之前不用擔心有什么問題。
謝團長則獲得了一只報信鳥,這鳥只要你堅持三天給它喂食,就會一輩子待你忠誠,并且只要用準確的圖畫示意,那么報信鳥就能飛去任何曾經去過的地方送信,甚至將東西送達某個指定人的手中。
由于這類鳥飛行高度很高,速度又快,所以幾乎沒有天敵,可以說是完美的信使。
這讓他愈發深信所以生命高原是一個函待開發寶藏之地,相信隨著日后的接觸加深,能給大順帶來更多的利益。
由于生命高原很大,且更精華的部分位于卡瓦圖亞的后方,一天之內來不及游覽的,所以飛艇在轉了一個下午之后,在將近傍晚的時候,回到了卡瓦圖亞。
陳傳和謝團長約好,明天去往高原后方參加卡瓦圖亞舉辦的大型狩獵和燒烤活動,他就回到了駐地,先向停留在聯邦首府外事館的高明發送了一個電話,說了下剛才得知的消息。
隨后他拿出羽毛,招呼了朝鳴一聲,憑空一劃,前方就裂開了一道縫隙,隨后走入了圣樹空域之中。
他來到這里后,口袋微微一動,那只貍貓怪談就跳了出來,并在四面縱躍。
他警了一眼,似乎是因為這些天一直在這里吸收營養的緣故,感覺上好像胖了一點。
朝鳴這時一聲鳴叫,在地面爬了幾步后,一個縱躍飛起,就在圣樹上方旋游了起來。
陳傳往云嶼邊緣處走了過去,能感覺出來整個云嶼好像正在向前移動,遠處圣樹一根根枝節根須好像就在面前。
這里的營養毫無疑問比之前更充沛了。
他盤膝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目。
現在他在長生觀修行已經達到了,但并不意味-->>著他不能進行修行了,特別他最近在嘗試自己去突破那層境界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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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障待消磨
此刻他能清楚感覺出來,自己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障壁緊緊的包裹著,無論自已如何往外使力,推擠,都很難將之破開,且哪怕強行撐開一點點空隙,只要沒有一口氣突破,似乎仍是無用的。
這里其實有一個辦法,就是一點點進行耗磨,一點點的將厚障打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