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這個女人,竟敢如此看低她和她的夫君!
宋朝陽眼見這二人如同瘋狗一般糾纏不休,心中只覺厭煩。
多說無益。
她握著竹棍的手緊了緊,腳下不動聲色地向著院門方向挪動寸許。
她這細微的動作,卻被一直緊盯她的韓焱盡收眼底。
他豈能容許她就這般輕易脫身!
韓焱心中那股無名火再次竄起,他上前一步,擋在宋朝陽與院門之間。
他伸手指著宋朝陽,臉上帶著扭曲的得意。
“怎么?罵完了就想跑?宋朝陽,我告訴你,休想再與我韓焱有任何牽扯!我如今心中只有清兒一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要讓她明白,是她被拋棄,是她不配!
宋朝陽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無恥論氣笑了。
她停下腳步,就那般施施然立在門邊,竹棍斜斜拄在地上。
她不看韓焱,反而將目光轉向兀自憤憤不平的秦清,眼中帶著憐憫。
“他說這話,你也信?秦清,你好好看看他。一個連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都能隨意拋棄的男人,這世上,還有什么是他不能拋棄的?”
“你今日覺得他對你情深似海,可若是明日,他遇見了比你更年輕貌美,更能合他心意的女子呢?你猜,他會不會也像今日這般,毫不猶豫地喜歡上別人?”
秦清被這一連串的質問砸得頭暈目眩,臉色煞白如紙。
那些話,像是一面鏡子,照出了她心底最深沉的恐懼。
她踉蹌一步,險些站立不穩。
不,她不能輸給宋朝陽!絕不能!
秦清深吸一口氣,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顫抖。
她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瘋狂的妒火,疾步沖到宋朝陽面前,嘶吼出聲。
“不是這樣的!世子哥哥與我說過,他此生此世,只愛我一人!你少在這里妖惑眾,挑撥離間!”
宋朝陽看著她色厲內荏的模樣,心中只覺可笑又可悲。
再與這兩個蠢物糾纏下去,不過是浪費口舌。
她懶得再看秦清那張扭曲的臉,竹棍在地上輕輕一點,便要轉身離去。
手腕驀地一緊,秦清冰涼的手指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宋朝陽眉心微蹙,冷然回頭。
只見秦清臉上帶著猙獰的冷笑,眼中滿是怨毒。
“我好端端的成親大喜之日,被你攪得天翻地覆,心情盡毀。”
秦清一步一步逼近宋朝陽,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淬了毒的冰碴。
“你就想這么一走了之?不可能!”
宋朝陽用力甩了甩手,手腕上傳來陣陣刺痛,竟未能掙脫。
她心中一凜,慌亂掠過眼底,卻被她迅速壓下。
面對這種已經失了理智的瘋狗,任何語都是徒勞。
宋朝陽眼中寒光一閃。
手中的竹棍唰地一聲抬起,尖端不偏不倚,直直指向秦清的咽喉。
“你現在若不放手。我可不敢保證,這棍子會不會在你那如花似玉的臉上,留下點什么永世難忘的印記。”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脅。
秦清呼吸一滯。
看著近在咫尺,泛著冷光的竹棍尖端,感受著那股森然的寒意,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