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才宋朝陽與徐大娘那般親密無間和諧景象。
秦清只覺得無名邪火自心底深處猛地躥起,直沖頭頂。
“宋朝陽!”
“你給我等著!”
“我秦清,是絕對不會讓你如愿以償的!”
話音未落,她猛地一甩那礙事的寬大水袖,頭也不回地轉身憤然離去。
另一邊,青布馬車一路平穩行駛。
車廂內,宋朝陽與徐大娘相談甚歡,氣氛融洽。
馬車已然抵達了鎮南王府那高大厚重的圍墻之外。
她轉過身,姿態優雅地伸出手,想要攙扶著徐大娘也下來。
“我們到了,您慢著些,小心腳下。”
徐大娘應了一聲,顫巍巍地踩著腳凳走下了馬車。
她微微蹙起了眉頭,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向著遠處眺望,口中喃喃自語。
“咦?”
“宋姑娘,咱們這是到哪兒了呀?”
“怎么沒瞧見王府那氣派的大門呢?”
宋朝陽唇邊還帶著笑。
“大娘說的是,咱們走偏門。”
“正門那邊人多,太扎眼,不方便。”
她扶著徐大娘的胳膊,帶她過了個月洞門,順著青石板小路往里走。
“這是寧芳閣的偏院,平時沒什么人來,最清靜。”
“您老人家今晚就安心在這兒歇著,別客氣。”
“好,好,這地方清凈,我喜歡。”
她點著頭,臉上有了笑模樣。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徐大娘已經起來了,惦記著做梅花糕,一夜都沒怎么睡好。
她輕手輕腳走到宋朝陽房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了敲。
“叩叩叩。”
“世子妃,天亮了,老婆子尋思著,該去廚房了。”
屋里,宋朝陽睡得正香。
這幾天忙著壽宴的事,私下里也沒少費心思,人確實乏了。
迷迷糊糊聽見門口的動靜和徐大娘的聲音,她一下就醒透了。
“哎,就來!”
她應了一聲,嗓子還有點剛睡醒的沙啞。
宋朝陽趕緊起身,披上外衣。
清水洗了臉,黑發隨便挽了個髻,拿根碧玉簪子固定住。
沒一會兒工夫,她就收拾好了,打開了房門。
宋朝陽看著她,微微笑了。
“大娘,您起得真早。”
“咱們不去大廚房那邊,省得吵到他們,人多嘴也雜。”
“我這寧芳閣里有個小廚房,鍋碗瓢盆都全乎,就在我這兒做,方便又清凈。”
徐大娘聽了,自然連聲說好。
辰時剛過,就有馬車陸陸續續到了。
宋朝陽頭上簡簡單單簪了支白玉蘭的碧玉簪,瞧著素凈雅致,又不丟王府世子妃的身份。
她站在王府垂花門里頭,親自迎著來賀壽的各府女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