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外陽臺，有一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在拉手風琴，她一邊拉著，一邊唱著……

樓上有四五個桌子，還有兩個隔開的小包間，包間里有人在輕聲聊天，廳里的客人看著楚瑤上來往陽臺走去，喊了她一聲。

“女同志，別去打擾她！”一個約莫三十歲，穿著體面的男人說道。

“嗯？”楚瑤站定，轉頭。

男人對面的女人小聲道：“她三天一唱，只為了唱給一個人聽，不能在一起的那個人。”

楚瑤看過去，發現女人是坐在輪椅上的。

她的側面很美，她穿著旗袍裙子，披著披肩，優雅得體。

楚瑤站在一邊，看著女人。

“可憐人！”

“聽說，這茶樓便是那人給錢開的，救了她，給她開了茶館，讓她賴以為生，生意不好，她就出來唱歌，倒是引來了一些生意，成了一道風景。”一邊，另一桌上一中年男人道：“多少年了啊，這秦小姐的故事啊……一直流傳，她也一直唱！”

“所以，這就是愛情！”楚瑤坐在另一邊桌上，對著一側的服務員道：“來一杯咖啡，加奶不加糖。”

“好的。”服務員離開了去，下樓準備咖啡了。

小樓的服務員不多，剛才楚瑤上樓，那小姑娘就跟著了，這會兒下樓去，樓上便安靜了許多，包間里面竊竊私語也壓低了嗓音。

楚瑤坐在窗口，看了看那位秦小姐，又看向外面。

屋子里燈光不算明亮，外面的護欄邊有路燈，還有霓虹燈，所以，屋內的人看向外面，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一頭發花白，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人群中仰頭看向上面，楚瑤看著那男子，竟然覺得有些眼熟，不過，她確定自己沒見過。

一人走到花白頭發的男人旁邊，和他說了些什么，隨后那人便又跑走了。

“嗯？”楚瑤眼神一閃：劉主任！

她立刻要起身來，正好樓下的小服務員端著咖啡上來了。

“你好，你的咖啡，你……是要走嗎？”小姑娘看著楚瑤，有些不知所措。

“我付賬！”楚瑤從口袋里掏出兩塊錢來遞給小姑娘。

“不，不用的……”小姑娘看向陽臺。

“啪！”

陽臺上，突然間，一聲悶響，手風琴掉落到了地上。

“啊啊啊……”端著咖啡的小姑娘驚呼著，她手里的咖啡端不穩，不過，倒也沒有丟地上。

“我去看看，你先把咖啡放好，別燙著！”楚瑤說著，趕緊轉身跑過去。

陽臺上，秦娟閉著眼，臉色粉紅，呼吸卻綿長而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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