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省城的話,他們還能夠過去問一問,打探一下情況,至于首都那邊,他們是挨都挨不著的。
“只有讓陸隊長去問去查了,楚瑤,我們是相信你的實力,也知道你的能力,可是……有些事情,可能我們實在不行,只能說認慫,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村長隱隱的聽說了一些事情,所以,他亦是側面的在勸著楚瑤。
在省城,有人看到陸振軒和一個非常時髦的女孩子見面聊天的,而且,還有傳說,陸隊長是有指腹為婚的小青梅的。
所以,從一開始村民們都覺得楚瑤就是陸振軒的小媳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到這一個月之后,他們的想法又開始動搖了,甚至有些人看楚瑤的眼神,又開始閃爍,都不那么堅定了。
“氣死了,氣死了!”當楚瑤從大隊部出來,剛走到醫務室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鎖準備進去,就看到余美珍氣呼呼的跑了過來:“我說,這村里人的腦子是不是都被塞滿了這西北黃土高原的黃土了?上個月還一個個的夸的不得了,這才多久的事兒,都開始背后胡說八道了。”
“正常!”楚瑤早就見怪不怪,不要說上輩子被幾乎整個村子的人當面唾罵羞辱了。
就是這一年多來,村里近半數的人,如墻頭草一般,吃瓜看戲,幸災樂禍,一會兒往這邊倒,一會兒往那邊,她所見也不少啊!
余美珍是把人唾罵了一頓,之后跑回來的。
許多人怕這個女知青,知道她會功夫,會打人,所以,她罵了那些人一頓,那些人都不敢當她面再吭聲了。
但是,陳玉鎖就不同。
“瑤瑤姐,美珍姐也在啊!”醫務室外,陳玉鎖頂著滿臉的傷過來。
“你干什么了?你是跟你爸下地干活的么,怎么,摔跟頭了?”楚瑤好奇的問道。
早上她去大隊部的時候,看到這父子倆扛著鋤頭下地的,那會兒還好端端的,因為陳玉鎖考得好,馬上要去上大學了,這讓陳主任特別驕傲。
“沒事兒,我就是這里有傷口,我爸說給處理一下,不然怕有破傷風。”陳玉鎖眼神有些躲閃的說道。
“我來看看,你這傷口……”余美珍扒拉著陳玉鎖的傷口,道:“不像是摔倒的啊?是不是和人家打架了?”
“我……是的!”陳玉鎖有些委屈:“哼,都是土根那些人,他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到了九月份就要去上大學了,可千萬不能出事兒,不能留下任何記錄的,遇到事情要懂得隱忍,別亂來。”楚瑤叮囑道。
“是啊,人心叵測,這村里人吧,看著你考上大學,有為你高興的,給你放鞭炮的,夸你是村里第一個大學生,是秀才,但是,也有妒忌你的,巴不得你考不好,學不好,也巴不得你出事兒的。”余美珍幫忙給用酒精擦拭著陳玉鎖的傷口,邊說道。
“我知道的。”陳玉鎖點頭。
“你爸沒怪你啊,也不攔著你,你看看,這下巴都給劃了這么大的口子,這要是感染破傷風了,就完蛋了。”楚瑤彎腰,幫著陳玉鎖邊擦藥,邊嗔怪道。
“我爸……”陳玉鎖剛要說話,門口一道陰影遮擋了屋內的光線。
楚瑤轉頭,就聽著余美珍“噗嗤”一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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