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趁機拉了半跪在地上的媳婦兒一把。
被定住的舒建偉看著這一幕瞇了瞇眼,想說話卻又說不出。
他很震驚,更多的是費解。
他的定身符雖然也有噤聲的功效,可對于他這樣的邪修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事兒。
偏偏他現在就是說不了話。
不僅說不了話,還覺得身上格外沉,好像被什么重重壓著一樣,沒一會兒額頭都開始冒汗。
劉全趁保鏢們對付傅垃寶的時候忙問他:“建偉哥,這到底怎么回事?這小孩子到底是誰?”
“你……你說話啊。”
看舒建偉壓根兒不說話,但是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多,劉全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怎么辦?
到底怎么辦?
劉全實在憋不住了,說話都快帶著哭腔:“建偉兄弟,地下室那個玩意兒最近胃口越來越大,而且還特別挑嘴,非活人不吃。”
“我這……我這已經將能吃的都給它了,可還是不行。終于等到你回來了,你快給想想辦法啊。”
“建偉兄弟?”
舒建偉:“……”
那玩意兒就不能見活人血,他早就跟劉全這個混賬玩意兒說過。
一定是劉全為了更大利益,想要一夜暴富讓那玩意兒見了活人血,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難怪他剛到劉全就急吼吼沖過來。
關鍵是他現在壓根兒動不了不說,背上還像扛了兩座山!
都快被壓死了。
他沖劉全使眼色,結果劉全壓根兒沒注意到。
劉全發現舒建偉是真的動不了了,眼底神色更慌。
最后左想右想眼睛一亮,趁著保鏢們圍攻那小屁孩兒時,他忽然用力把舒建偉背了起來。
舒建偉松口氣。
劉全雖然急功近利,到底還知道他的重要性。
可等劉全將他從一樓大廳背到負三層地下室,對著那扇密室門時,舒建偉憤怒的眼睛都在充血。
劉全也因為實在背不動了,往旁邊一靠,兩人都癱在地上。
地上還有一些沒干的鮮血,舒建偉注意到這點看劉全的眼神幾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這個蠢東西!
為什么能闖下這么大的禍?
人蠢就算了!
老老實實按照他說的在這邊開地下賭場牟利就挺好,至少流動資金如同流水,處理不了的事有他來處理。
結果呢!
舒建偉恨得牙癢癢時,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氣的劉全氣喘吁吁開口:“建偉哥,你也別怪我。實在是今天還差一個人,你……你都這樣了,我估計是好不了了。”
“既然好不了了,不如……不如給我解燃眉之急,先讓里面那祖宗吃個飽,我也能稍微安生一下,才有時間去找國仁兄弟來幫忙。”
舒建偉:“……”
劉全他怎么敢?
他一個山溝溝里討生活的最底層的玩意兒,怎么敢將生在羅馬的他當成祭品投喂里面那東西?
如果沒有他,哪來的劉全的今天?
舒建偉盛怒。
熱血直沖天靈蓋,可哪怕努力調動力量,依然無法沖破定身符的威力。
垃寶下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小家伙眨巴眨巴大眼睛。
“你們……在做什么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