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得說說你了,人家姑娘分明就是只金鳳凰,你非得讓人家當趴窩的老母雞。
咱先不說她腰纏萬貫,就是個金疙瘩,你就說這丫頭多旺夫吧。
宴清這倔毛驢以前那么犯渾,現如今,脫胎換骨,可是皇帝跟前一等一的紅人,日后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這話哄得侯夫人心花怒放,再瞧白靜初,竟然就覺得,頓時順眼了不少。
這兒媳婦,勉強能要。
靜初將自己給老太太準備的賀壽的壽禮拿出來,包括那件孔雀裘。
老太太披在身上,只見橫看側看,顏色各異,陽光之下流光溢彩,屋內奢華沉穩,眾人全都嘖嘖稱嘆,夸贊靜初出手大方,一看就是千金難求的寶貝。
老太太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拽著靜初的手,徑直坐到上座之上。
靜初再三推拒,不敢沒規沒矩地壞了長幼。
老太太只抓著不肯撒手。
一直到壽宴結束,天色已晚,眾人才眾星捧月一般將婆媳二人送上馬車。
靜初只覺得,自己的臉都笑得僵了,回到馬車里,放下車簾,立即長舒一口氣。
侯夫人氣鼓鼓地瞪著她,酸丟丟地道:“可是讓你出盡了風頭,這可都是我多年以來苦心維系經營的好人緣。日后你要跟我學著點,這人情世故的學問可深著呢。”
靜初點頭,話都懶得反駁一句,懶洋洋地點頭。
馬車離開伯爵府,又快又穩。侯夫人一路上絮絮叨叨地教導她規矩。
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車夫勒住馬韁,大聲呵斥:“這般橫沖直撞,不要……”
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靜初正懨懨地靠著車廂,立即敏銳地覺察到了不對,猛然起身。
只見一支流箭瞬間穿透馬車車簾,朝著侯夫人的方向疾射而至。
有刺客!
靜初一邊緊貼車廂躲避隨時都有可能射進來的羽箭,一邊不假思索地抬腿,朝著侯夫人胸口一腳踹了過去。
只聽“咚”的一聲,侯夫人的腦袋結結實實地磕在了她身后的車廂之上。
一時間磕得眼冒金星,破口大罵:“好你個白靜初,說你兩句你就反了?”
“咚咚”兩聲響,流箭入木三分,沒入車廂之上。
侯夫人想要叱罵她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嚇得面如土色,驚聲大叫:“有刺客!”
靜初叱罵:“閉嘴!”
萬一刺客能聽聲辨位,你這慘叫聲豈不是找死?
馬車外面,已經響起兵器交鳴之聲,是侯府侍衛在與刺客廝殺。
隨行的婆子,此時也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躲藏在了馬車后面。
有刺客直沖馬車,一劍削落馬車的門簾,閃爍著寒芒的劍差一點就刺中了靜初的咽喉。
幸好她隨身攜帶著姜家大舅送的針筒,一蓬淬毒銀針激射而出,消滅了兩個搶在最前面的刺客。
然后又掄起馬車里的小茶幾迎面給一個刺客開了瓢,熱乎的鮮血濺滿了衣服前襟。
嚇得侯夫人驚叫聲都劈了叉。
她真是sharen不眨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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