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氣得侯爺夫人差點一個仰倒“這種話你竟然都能說得出口!逆子!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混不吝!”“就是啊,像我這種混不吝還能有人不嫌棄,您就知足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侯爺夫人說不過,噎得直瞪眼“白靜初這個小妖精,究竟給你灌了什么湯?我找她去!”
池宴清一把攔住她“有什么話你跟我說,與她無關。”
“心疼了?我就是要讓她知難而退。你攔也沒用。”
池宴清嬉笑“孩兒是心疼你。”
侯夫人正在氣頭上,狠狠地一巴掌拍掉池宴清的手“你老娘我還能怕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我還就不信了,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帶上幾個彪悍的婆子,氣呼呼地直奔靜初新宅。
池宴清坐下悠閑吃茶。清貴侯也被他氣得火冒三丈,又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你還不趕緊追上去?你娘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氣頭上,能掀了人家屋頂!”池宴清絲毫不以為然“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你管不住我老娘,不代表別人降不住。一會兒就安生回來了。”
果然,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侯夫人便回來了。
是被幾個婆子攙扶著回來的。
臉色煞白,雙膝打戰,進門就跌坐在椅子上,捂著心口,一副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
池宴清一瞧,完了,白靜初嘴下肯定是一點也沒留情,瞧把自家老娘給氣得,估計快要冒煙了。
怎么哄?
硬著頭皮乖乖挨罵吧。
讓那個女人改是不可能的,自家老娘習慣了就好。
誰料侯夫人望著池宴清,屏退左右,非但沒有訓斥,反而眼淚嘩嘩地涌了出來,一臉的心疼。
“兒啊,這女人不能娶,絕對不能娶啊!你老老實實跟為娘說,你是不是被她威脅了?”
池宴清被整得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家老娘這一去一回的功夫,究竟經歷了什么。
含糊其辭地道“……算是吧。”
“我就知道!否則我兒怎么可能瞧得上這個母夜叉!你手握錦衣衛,難道還能怕她這個丫頭片子?”
這靜初提前也沒跟自己通個風啊。
老娘挨揍了?
可自家老娘屬于那種越戰越勇的,不至于嚇成這樣。
池宴清十分無奈道“有些事情吧,不好讓錦衣衛插手。”
“可你也不能犧牲一輩子的幸福啊。娶了這種母夜叉進門,日后咱侯府豈不要雞犬不寧?
你告訴母親,你在外面究竟惹下了什么禍事?還需要白靜初她替你殺人滅口?”
禍事?殺人滅口?池宴清從侯夫人的話里,聽出了大概的貓膩,眼珠子一轉,立即裝模作樣地垮下臉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此事母親你就別管了,反正若是沒有靜初,孩兒怕是就沒命了。孩兒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這輩子就認準她一個人了。”
侯夫人哆嗦著嘴唇“不行,有啥事兒你跟你父親好好商量商量,萬一還有別的解決方法呢。”
“我娶了她,兵不血刃,還白得一媳婦兒,難道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侯爺夫人心疼得淚如雨下“可這女人殺人眼皮子都不眨,簡直太可怕了,難怪別人叫她女魔頭。娶了她,一輩子就毀了。”
“可孩兒若是不娶她,就沒有后半輩子了。”
這一下,還真的將侯夫人給降住了。既不能打,又不能罵,還不能報官。
她準備的那些后招,全都沒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