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地上那件看似無害的襁褓,眼神冰冷:“下毒的人手法非常高明,毒素無色無味,附著在布料纖維上,極難察覺。”
“劑量控制得也很精準,不會立刻致命,但會讓人在短時間內意識模糊、眩暈乏力,如同大病一場!”
白景聽到“中毒”兩個字,腦袋里“嗡”的一聲,仿佛有驚雷炸開!
他摟緊懷中意識昏沉的江晚,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著蝕骨的心疼瞬間席卷了他!
他的眼神在剎那間變得血紅,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殺意讓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他猛地抬頭,對著聞聲趕來的阿力嘶聲吼道:“叫醫生!快!!把燕城最好的解毒專家全都給我請來!立刻!馬上!!”
阿力看到江晚昏迷在白景懷中的樣子,也是駭得魂飛魄散,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轉身狂奔而去。
……
此刻,在燕城某個潮濕陰暗的地下據點里。
一名臉上帶著蛇紋刺青的殺手,正恭敬地向坐在上首、把玩著核桃的墨長老匯報:
“長老,您吩咐的東西,已經按照要求,送到白家老宅了。”
“確保由那位江晚親手拆封接觸。”
墨長老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陰冷而得意的光芒。
他干癟的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弧度,聲音沙啞如同毒蛇吐信:
“嗯。農莊被毀之仇,老夫可是一直記在心里。”
“白家小兒真以為拔掉幾個無關緊要的釘子,就能高枕無憂了?哼,天真。”
旁邊的殺手似乎有些猶豫,低聲提醒道:“長老,委托方那邊再三強調過,可以施壓,可以制造麻煩,但絕不能危害到江晚的生命安全,否則……”
墨長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他,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漠然。
“放心,老夫心里有數。這次只是個小小的回敬,用的不過是‘三日醉’,只會讓她難受幾天,吃些苦頭,在床上躺一陣子,死不了人。”
他混濁的眼珠轉了轉,露出一絲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總要讓他們知道疼,知道怕,這游戲才玩得下去。”
“更何況,看著白景那小子心急如焚的樣子,不也挺有趣嗎?”
……
白家老宅內,此刻已亂成一團。
家庭醫生和隨后趕到的幾位頂尖醫學專家圍著昏迷的江晚,進行緊急檢查和會診。
白景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緊緊握著江晚冰涼的手,眼神里充滿了血絲和駭人的戾氣。
莫青已經將那件致命的襁褓小心地用特制容器密封起來,準備進行成分分析,以期找到解毒的線索。
看著江晚蒼白脆弱地躺在那里,呼吸微弱的模樣。
白景覺得自已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他俯下身,在江晚耳邊用極低的聲音,一字一句地發誓,聲音嘶啞卻帶著毀天滅地的決心:
“晚晚,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蛇門……墨長老……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直到晚間,江晚依舊昏迷。
白家老宅的主臥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幾位被緊急請來的醫學專家圍著昏迷不醒的江晚,又是檢查儀器數據,又是低聲討論.
他們額頭上都急出了汗,但每個人面對江晚此時的情況,都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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