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猷聽到車輪滾動的聲音時,立刻停止和薛棟的談笑,起身走到醫館門口。
宮女掀開厚重的門簾,祁景汐探頭,跳下馬車。
她穿著鵝黃襦裙,外面套了一件紅色的披風,帽檐上的雪狐毛堆在她的臉龐,襯得她嬌軟明媚。
“蕭大人來得挺早啊。”
蕭廷猷聽著祁景汐的打趣,笑著道:“與公主相邀,不敢怠慢。”
說完,伸手去接宮女剛拿到手的年禮。
可宮女沒松手。
祁景汐看她一眼,說道:“你們先回宮,我吃過晚飯自己回去。”
宮女應了一聲,將年禮遞給蕭廷猷。
馬車離開,在清冷的街道留下漸行漸遠的車轱轆聲。
蕭廷猷感受到寒風帶來的刺骨涼意,說道:“公主,里面請。”
祁景汐失笑,“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才是那個外人。”
剛說完,她就想到母親在除夕那天和她說的話。
于是,她分了點余光在蕭廷猷身上。
進了醫館。
薛棟正在泡藥茶,藥香混合著茶香,盈滿了不大的空間。
他給祁景汐倒了一杯茶,打趣道:“昭陽今日來的比往年要早,急著見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了蕭廷猷一眼。
祁景汐落落大方地點頭,“急著來見師父,聊一聊根治癬癥的辦法。”
聽到這話,薛棟的雙眸劃過一抹亮光。
“你想到了根治的辦法?”
師徒倆走南闖北五年。
薛棟自然知道祁景汐對醫治癬癥一事格外用心。
及笄宴上,見到蕭廷猷昏迷,他才知原因。
祁景汐端起茶杯,吹了吹氤氳的熱氣。
“我當然沒這本事,是我娘。”
提到葉初棠,薛棟感慨道:“你娘的醫術,的確無人能及。”
說完,他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昭陽,師父沒什么能教你的了,你若想醫術更進一步,讓你娘多教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