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汐看著倒打一耙的蕭廷猷,翻了個白眼。
“我暫時不離京,初三會出宮去給師父拜年,到時候我們見面細聊。”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想趕緊卸掉厚重的華服和沉重的鳳冠。
蕭廷猷看著面露疲態的祁景汐,連忙放下杯子。
他起身作揖,“微臣恭送公主。”
雖然他不想表現得和祁景汐太生分,但在外人面前,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祁景汐“嗯”了一聲,起身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蕭廷猷才收回目光。
他端起沒喝完的菊花茶一飲而盡,心情愉悅地出了宮。
祁景汐回昭陽殿后,立刻卸掉一身的“累贅”。
她一身輕松地躺在床榻上,看著頭頂的粉色床幔,想著治療花癬的辦法。
出門在外的這些年,她遇到過許多癬癥患者。
她試過很多種治療方法,卻治標不治本。
“或許娘有辦法。”
祁景汐嘀咕了一句后,便躺不下去了,起身前往葉初棠所住的萬壽宮。
葉初棠還沒午休,正在偏殿和劉俊知聊天。
曾經體弱多病的俊兒,已經長成了身強體壯的俊美男子。
他在祁景淮繼位后,就參加了科考,中了榜眼。
以他和葉初棠的關系,原本可以留在翰林院,將來入內閣。
可他卻選擇去當地方官。
一步一個腳印,靠著滿身功績走到了工部尚書的位置。
葉初棠看著越發內斂的俊兒,想起了官眷之前對駙馬人選的議論。
她直白地問道:“俊兒,你如今也不小了,打算何時成家?”
問這話,并不是反對俊兒和祁景汐在一起。
在感情之事上,她向來開明,不在乎身份,只看真心。
她只是想知道俊兒的想法。
劉俊知知道葉初棠為何會問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