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后,她直白地切入主題。
“陳將軍,祁家沒有義務替你養兵,你張口就要糧草,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一點?”
陳奎被說得老臉一紅,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他知道葉初棠和祁宴舟要的是什么。
“祁夫人,只要祁家幫陳家軍渡過難關,以后陳家軍就聽祁家調遣,但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
葉初棠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后,笑著問道:“推翻暴政,建立新朝,算不算傷天害理之事?”
陳奎沒想到葉初棠會問得如此直白。
他雖然不想參與權謀黨爭,但陳家軍已經陷入絕境,沒得選擇。
“既然是暴政,將其推翻就是做好事。”
外之意,若皇帝醒悟了,愿意以民為重,他就不會參與建立新朝的謀劃。
在他看來,改朝換代不僅要死很多將士,百姓也會跟著遭殃。
所以,若江山穩固,百姓安居樂業,他就不會出兵謀逆。
葉初棠知道陳奎正直,腦子不轉彎。
見他說話留了余地,她并沒有逼他改口。
因為她很清楚狗皇帝有多自私。
減免三年賦稅,是在他被逼入絕境之時的緩兵之計。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巧立名目撈銀子,來滿足自己驕奢淫逸的生活。
想到這,葉初棠說道:“陳將軍,發個誓吧。”
陳奎立刻舉手發誓。
“我陳奎對天發誓,只要祁家不做傷天害理之事,陳家軍就會追隨祁家,聽計從,絕不背叛,如有違背,天打雷劈,斷子絕孫!”
葉初棠等陳奎發完毒誓,說道:“糧草和冬衣已經在糧倉了。”
陳奎聽完,高興不已,立刻抬手作揖。
“多謝祁夫人,不知糧草和冬衣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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