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寧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要走的路很難很險,可能會牽連到宋家,脫離是最合適的。
如今,天山郡已在祁家的掌控之中,誰當刺史,壓根不用經過朝廷。”
沈釗被趕出天山郡之后,因大雪封路,他被罷官的消息并沒有傳往京城。
他完全可以拿著刺史的俸祿,在其位謀其政。
將來,江山易主,他便能憑借政績謀高位。
葉初棠看著心意已決的宋景寧,問道:“兄長的打算是什么?”
“當帝師!當攝政王!”
既然要做官,便做最權利最大的官。
“是因為我嗎?”
宋景寧沒有瞞著葉初棠,直道:“一半為你,一半為我自己。”
他最初的確是想成為葉初棠的依仗,才想要權勢。
但為此做出努力,接觸官場之后,他發現自己更想讓這世道變好。
葉初棠對上宋景寧坦誠的雙眸,點了下頭。
“兄長的決定,我支持,只是宋家那邊,你要怎么說?”
“如實說,而且即便我脫離了宋家,我也依舊是宋家五郎!”
“兄長做得對,宋家于你有再造之恩,不可辜負。”
宋景寧笑著道:“這是自然。”
說完,他起身告辭。
“初兒,你要多休息,切莫太勞累,兄長得空了再來看你。”
葉初棠起身,將宋景寧送到門口。
“宋公子慢走。”
宋景寧離開后,她回臥房休息。
沒多久,祁宴舟進來了。
葉初棠和他說了宋景寧要當天山郡刺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