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百味軒可能要完。
蕭何離開后,沈釗用力抽出扎穿手心的匕首,跪在地上向祁宴舟磕頭。
“我已經答應公開自己的罪狀,被罷官了,快告訴我女兒在哪?”
一想到女兒在最下等的窯子里受折磨,他就心疼得無法呼吸。
祁宴舟淡淡地掃了可爾汗一眼后,對沈釗說道:“你早一點供述完罪狀,便能早一點救沈薇。”
可爾汗知道,祁宴舟是在殺雞儆猴,做給他看。
畢竟手握兵馬的武將,比拿筆桿子的文官要危險得多。
良禽擇木而棲。
他選了祁家這根“木”,便不會輕易改變。
畢竟人都是逐利的,能像祁家一樣給他糧草和冬衣的,再難尋。
“祁公子放心,這孽子我會帶回去好好管教!”
葉初棠看向躲在可爾汗身后的左敖,說道:“我已經替左將軍管教過了,左公子以后一定會成為一個聽話的兒子。”
這話讓可爾汗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他總覺得葉初棠的話不是什么好話,擔憂地看了兒子一眼。
左敖遞給可爾汗一個安撫的眼神。
相比于沈薇,他付出的代價已經很小了。
可爾汗接受到兒子的眼神后,稍稍寬了寬心。
蕭何很快去而復返。
沈釗為了救女兒,將當官期間干的違法亂紀之事都說了。
“我有個賬本,藏在我床榻的木頭枕里。賬本足以將我罷官。”
他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都不是掉腦袋的。
所以這些罪證要不了他的命,只能拿走他的官位。
祁宴舟一目十行地看完沈釗的罪狀后,讓他簽字畫押。
“蕭大人,將沈大人帶去知州府看管起來,明日開堂會審,我稍后便讓人將沈薇送過去,讓他們父女團聚。”
“好的,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