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你見過陳奎了嗎?”
祁宴舟將厚重的大氅脫下,掛在衣架上。
“見過了,陳奎對我有戒備心,不愿多聊,我便回來了。”
葉初棠笑著撥弄了一下燈芯。
“無妨,總有他求到咱們的時候。”
祁宴舟一聽這話就知道葉初棠有了計劃。
他好奇地問道:“你醫治陳姑娘的條件是什么?”
“百兩黃金。”
“這筆錢不算多,但足以掏空陳家的家底。”
葉初棠贊同地點頭,“你說得不錯,而今年是個寒冬,缺衣少糧還沒銀子,陳家人能熬過去,但陳家軍不行。”
這話一出,祁宴舟便知葉初棠打的什么主意。
“當陳家軍窮途末路之際,發現你手里握著糧食和厚衣,便只能低頭。”
“不錯,陳家人有骨氣,不會為了自己的命而卷入黨爭,但他們會為了萬千將士的存亡而妥協。”
這是軍人的通病,屢試不爽。
而葉初棠故意讓陳家掏空家底,也不算卑劣。
畢竟陳若云的命,值百金。
祁宴舟看著算無遺策的葉初棠,調侃道:“還有阿棠算計不到的人嗎?”
葉初棠想了想,“目前還沒遇到過,希望以后也不會遇到。”
她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無敵,不會寂寞,只會爽歪歪!
祁宴舟在葉初棠身旁坐下,從袖兜拿出一個錦盒,遞到她面前。
“看看。”
葉初棠還以為盒子里是祁宴舟給她買的新年禮物。
結果打開之后,是一顆透明的水滴形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