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不忿,也得忍著。
喊殺聲越來越近。
陳家的家主陳韋明慌得不行,壓低聲音說道:“沙盜人多勢眾,殺人不眨眼,又有地形優勢,祁宴舟的勝算很低,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他不想尸骨無存地死在這里。
嫡長子陳弈帆贊同地點頭,“爹,我們找機會逃吧。”
官差壓根就不管他們的死活。
就算祁宴舟能贏過沙盜,他們也不見得能活到沙塵暴結束。
若祁宴舟輸了,他們會立馬被沙盜殺死。
既然怎么都逃不過一個死字,那還不如拿命賭一把,借著沙塵暴逃離。
死了不虧,活著就賺了!
陳韋明見兒子和他想的一樣,滿意地點頭。
“當沙塵暴再次來襲,我們就逃!”
這話一出,卻沒有換來所有人的贊同。
陳夫人不想冒險。
“夫君,帆兒,你們別太想當然了,我們躲在墻邊都差點被埋了,若是離開遮擋物,還不知道被狂風卷到哪里去。”
“爹,兄長,娘說得對,勛兒那么小,您讓他怎么逃?”
勛兒是陳弈帆的獨子。
他不甚在意的說道:“我抱著就行了,逃離的機會只有一次,不能錯過!”
“剛才的風沙有多大,兄長難道不清楚嗎?你自己都站不穩,要怎么抱勛兒?”
陳夫人附和道:“是啊,風沙這么大,完全看不清方向,若是我們被吹散了,或者被吹倒了,該如何是好?”
說完,她肯定地說道:“我不跑。”
“啪!”
陳韋明一巴掌甩在發妻的臉上,“蠢婦,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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