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完,他卻發現沒痛感,只有頸間的鮮血還在流失。
祁宴舟用染血劍尖拍了拍蘇成宗的臉。
“自己包扎一下吧,你現在還不能死,這條命得留著斬首示眾。”
這話讓蘇成宗如墜冰窖。
但他很快又鎮定下來,拿起劃破的衣裳,包扎頸間的傷口。
只要活著,他就有翻盤的可能。
祁宴舟就算提前洞悉了他的計劃,聯合了那些他想要對付的人,手里也不過幾千兵馬。
而死心塌地追隨他的兵,有兩三萬。
識時務,且愿意聽命行事的兵,有一兩萬。
就算祁宴舟用兵如神,也不可能用幾千兵馬,贏過他的四萬人!
祁宴舟看著眼珠子亂轉的蘇成宗,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等著看結果吧。”
一個時辰后。
寧州城被馬維遠的精兵給控制住了。
消息傳到祁宴舟的耳里時,他讓韓沖打開了蘇府的大門。
他看向躲在墻根處,瑟瑟發抖的賓客。
“蘇成宗擁兵自重,打算圈地為王,行謀逆之事,參與了這件事的人留下,不相干的人離開,若有人渾水摸魚,就讓全家人將脖子洗干凈了,在家等著。”
大家知道祁宴舟是說到做到之人,沒人敢糊弄他。
畢竟想要出蘇府的大門,就得留下名字和地址。
所以,離開的都是不知道蘇成宗謀反,也沒參與其中的人。
沒一會,賓客就只剩下不到十家。
時間一點點流逝,氣溫慢慢地降下來。
前院的燈籠,開始熄滅。
亥時過半,遙遠的天邊亮起紅色的信號彈,一閃即逝。
坐在宴席桌旁的祁宴舟站起身。
他看向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蘇成宗,說道:“駐地已被控制,你最后的翻盤機會沒了。”
馬維遠的一萬兵馬在蘇府辦婚宴的時候,就加速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