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丞還讓手下搬了兩筐菜過來。
一筐裝著新鮮的各類蔬菜。
一筐墊著用蘆花做成的墊子,最下面放著冰塊,上面擱著被腌制過的肉菜,存放兩天沒問題。
吳成剛都收下了。
“請驛丞代下官謝過知州大人。”
說完,他讓手下將吃食和菜搬上馬車。
“出發!”
流放隊伍離開的時候,本該漆黑的定州城燈火通明,百姓皆來送行。
和往常一樣,不少人自發地給祁家人送東西。
不僅有吃的穿的,還有銀子和銅板。
因為百姓覺得祁家想要改朝換代,需要很多銀子招兵買馬。
祁宴舟象征性地收了一些菜,一個銅板都沒要。
“大旱還會持續,大家一定要多囤水。”
“祁公子,祁夫人,你們一定要平安啊!”
流放隊伍在百姓真誠的期盼聲中,離開了定州城。
出城后,孫楚遞給葉初棠幾張千兩的銀票。
“這是那箱奇珍異寶賣的錢,我讓掌柜湊了個整數,四千兩。”
葉初棠收下后,問了下孫楚手里的產業。
孫楚對自己打拼出的事業很滿意,侃侃而談。
祁老夫人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心里浮現擔憂。
她拉住祁宴舟的胳膊,說道:“阿舟,娘和你說件事。”
祁宴舟鮮少看到母親如此嚴肅,配合她放慢腳步,逐漸落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娘,您要說什么?”
祁老夫人盯著孫楚的后腦勺,小聲說道:“舟兒,你小心點孫公子,他最近總往棠兒跟前湊,臉都要笑爛了。”
祁宴舟沒看出葉初棠和孫楚之間有什么不對勁。
他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么,才讓母親有這種感覺。
“娘,您是不是想多了?”
祁老夫人見兒子不在意,立刻將葉初棠從孫楚身上掏出紙條,兩人在房間獨處的事說了。
“舟兒,娘很相信棠兒,知道她懂分寸,但孫公子不懂避嫌,你得說說。”
祁宴舟雖然不知道葉初棠和孫楚之間發生了什么。
但他對葉初棠有絕對的信任。
“娘,您的擔憂到此為止,就算您只針對孫楚,也是對阿棠的不尊重。”
祁老夫人當然知道揣度別人不好。
她這不是怕兒媳婦被拐走嗎?
“娘知道了,以后不會再亂性,但你心里要有數。”
說完,掉隊的母子倆就快步往前走。
走了一個多時辰后,韓沖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讓大家休息。
祁宴舟趁此機會去見了南驍。
南驍的臉上被曬得脫皮,紅一塊黑一塊的。
他不等祁宴舟開口,立刻拿出剛收到的信件,遞了過去。
“主子,這是西澤的信。”
替祁宴舟解火毒,是心腹最關心的事。
祁宴舟想活,比誰都關心西澤和巫醫的動向。
他立刻接過信件,打開查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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