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記下位置后,說道:“一個時辰后,去驛站拿藥方。”
“好,我一定準時到。”
葉初棠的視線落在裴子榮受傷的腿上。
“裴將軍想治腿嗎?”
裴子榮的腿傷是十年前剿匪造成的,時不時會復發,疼入骨髓。
只能吃止疼的湯藥緩解,治標不治本。
聽到葉初棠說能治他的腿,激動得握緊了拳頭。
“當然想,祁夫人的條件是什么?”
葉初棠直白地說道:“效忠于現在的祁家,將來的新帝。”
裴子榮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腿我不治了。”
“裴將軍,從你拿你母親和兒子發誓開始,你就上了我的賊船,站在了狗皇帝的對立面,明白嗎?”
也就是說,不管裴子榮治不治腿,都成了推翻皇權的一環。
除非他舍棄母親和兒子!
想明白之后,他自嘲地笑了一聲。
“智者善謀,愚者難御,在下甘拜下風!”
葉初棠挑眉問道:“所以,你現在的決定是什么?”
裴子榮看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右腿,重重地拍了拍。
“既然已經上了賊船,自然得拿足好處,治!”
這個答案在葉初棠的意料之中。
“識時務者為俊杰,裴將軍的選擇沒錯,但我不信你,等你還完兩個人情,表忠心之后,我再給你治腿。”
裴子榮能理解葉初棠,點頭道:“好。”
“一個時辰后,再見。”
葉初棠說完,沖不遠處的祁卿玉招招手。
兩人一起離開落霞湖,回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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