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胸口仿佛堵了一團濕棉花,祁月笙有些難受。
說實話,覃墨年待她不算差,最起碼結婚三年,所有的紀念日都有禮物,且價值不菲。
就連婚房也記在了她名下,還不是一套。
可這又如何?
這只能證明他為人大方而已,卻不能證明他愛自己。
“我怕舒爾會介意。”她知道,就算吃醋也輪不上自己,所以冷靜下來,軟了腔調。
畢竟兩人當初是隱婚,舒爾怕是不知道覃墨年已婚吧
“不用多想,她不像你那么小氣多疑。”
男人的話仿佛帶了幾分嘲弄鄙夷,在他心里,兩人地位高下立現。
祁月笙鼻尖一酸,“好,那下次我就直說了。”
既然他不怕舊愛新歡撞上,那她在乎什么?
反正都要離婚了!
“等一下。”
祁月笙募然一滯,心頭卻起了不該有的妄想。
“明天下午六點左右我會到旅城。”
“你來接機,爸媽讓我們回去一趟。”
她呼吸一滯。
覃父覃母她一貫應付不來,這也是她鬧著要與覃墨年離婚的原因之一。
而且他們也還不知,她已經懷孕的事實。
依照老一輩的傳統思想,她摸不清,他們會不會對她的決定有所阻攔。
但她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端已然掛斷。
因為這件事,祁月笙一晚上都沒闔眼,等到
等一下
祁月笙手指有些癢,這樣的親密她不適應,因為幾個月了,兩個人連牽手都沒有過。
但覃墨年顯然不在意的樣子,她又想起他摸舒爾的頭發,是從不避諱的親昵。
心臟有些微的刺痛。
再抬頭,覃母早已從容地轉了話題。
晚上吃飯,那些叔叔嬸嬸都已離開,覃父也從公司回來。
五十多歲的年紀,因為整個人保養得當,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他氣場強大,氣度斐然,是上位者浸染久了才會有的狀態。
祁月笙對覃父向來敬畏,不敢冒昧奉承和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