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還是瘋子？

柳夢瀾難受地捶胸，“真的，這個拳法特別好用，嗷，可我沒有徒弟，沒有發揮的余地啊！”

“師兄師弟們，你們哪個徒弟借我，我教一下！這拳法金丹期也能用的。”

“師兄！”

“師弟！”

通靈陣響了半晌，沒人回復，柳夢瀾嗚嗚嗚地道：“我傷心了，你們不能歧視沒有徒弟的，咱們一百零一代才六個人，我們師兄弟就八個，不夠分啊不夠分嗚嗚嗚。”

洛清風頭疼：“如果小五感興趣的話，我讓他跟你學。”

柳夢瀾激動地道：“好師兄！我回去就教！這拳頭絕對好用，連埋尸都不用了，絕對殺得干干凈凈。”

洛清風：“……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話嗎？”

柳夢瀾嚴肅：“不能。”

裴玄淡聲道：“教我。”

通靈陣：“……”

柳夢瀾意外：“小七你需要這個嗎？你會的毀尸滅跡術法比我還多。”

裴玄：“我不用，我徒弟用。”

柳夢瀾：“可惡，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這是要斷絕我跟小六的見面，不行，我們都是排行六，這種天注定的緣分，不能切斷，我這個師伯，肯定是要親自教，再見。”

通靈陣斷了，這次柳夢瀾真的跑了。

可話雖如此，不用一刻鐘。

一道神識靈光還是通過陣法偷偷地送到了裴玄手上，以及柳夢瀾輕咳著聲，“我想了一下，我不知道還要在外多久，那就先交給你，你轉交給小六，不過小七你用不上的，這是我給孩子們研究的，雖然名字不好聽，效果比較兇殘，但可以免除很多麻煩。”

“必要的時候，可以用。”

必要兩個字，柳夢瀾咬字很重。

裴玄沒反駁，吸收了靈識記憶，也看到了柳夢瀾的拳法，他抬眸掃向了前方漆黑的水幕，沒有比賽的水幕，是安安靜靜的黑。

他像是想起什么，揮手而過，水幕亮起，邊問：“六師兄的這一招，還教過誰？”

柳夢瀾一愣，“沒有教過，就我會，除了我，我們師門也沒幾個人會研究殺人的招式吧。”

水幕亮起之后。

畫面定格在一片黑霧。

而那黑霧之中，是被隱去的少年身影，跟另一道碎裂的影子。

裴玄看著水幕。

半晌，他唇角微勾，“或許，還真有。”

柳夢瀾眼睛一亮，“誰，哪位同道中人？”

裴玄問：“師兄，確定尸體處理得干凈？”

“干凈，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不過這術法面對高境界的話，可能會留下一點痕跡，但是再搭配一道翻土訣，擔保一點問題都不會有，除非對方掘地三尺一寸寸去找。”

“但。”

柳夢瀾聲音森冷：“便是找到了又如何，已經是碎片了。”

裴玄頷首，“那就行。”

柳夢瀾聽著不對，“真的有人用？”

裴玄淡聲說：“我今天見到一個，不過是疑似。”

“沒證據。”

柳夢瀾咂咂嘴，“原來這世上的天才不止我一個啊，真想見見這個小伙伴，交流一下。”

裴玄面不改色，“會有機會的。”

通靈陣法斷了。

安靜的山巔，裴玄一個人看著通靈陣捕捉到的畫面，而他抬手一揮，畫面又換了一個。

卻見是另一個角度的通靈鳥。

雖沒有靠近，卻也能清楚地看到沈南舟打碎了陸長亭。

裴玄手指輕敲虛空，眼下空間界內，歸元門的人還在四處尋找，想要找到陸長亭。

（請）

天才還是瘋子？

連帶著還有逐月派的尋蹤鼠。

“罷了。”

裴玄淡聲說完，起身邁步，消失在了山巔，而人再出現，是在空間界內，裴玄站在古林內。

那一頭被獸環套著的血蟒就在附近，感受到了外來者的氣息，猛然睜開眼，可裴玄抬指在虛空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