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五)詛咒?
林虹鹿遞出的黑盒子懸在半空,高深遲遲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雖然從未親眼見過羊枯,但是他對他的警戒心,已經是擺在明面上了。
“謝謝羊枯部長的禮物。只不過,這里是鐘樓世界,這份禮物,還是等到外面,我在拆了好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虹鹿也不再堅持
“接不接受這份禮物,這是你的事情。
“部長也沒有說過,一定要我監督你打開。反正,他交代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是打開禮物,還是直接丟掉,你自由選擇。”
按照高深的想法,羊枯給出的東西,直接丟掉是最穩妥的選擇。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邊沉默的何漢,忽然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硬硬的,像是金屬相互撞擊發出的摩擦聲
“焚符人高深,你似乎對羊枯十分警惕。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我來代替你打開這個禮盒,如何?這樣的話,就算禮盒之內有任何詛咒,首先被攻擊的目標也是我。
“我們背棺人的命都硬得很,除了最終被背上的尸傀殺死,沒有什么怪談能殺了我們。
“另一方面,我真的對這個禮盒內的東西十分好奇。早知道,羊枯部長從來沒有給任何人送過禮物,你是唯一一個例外。”
“如果你這么不信任你的師兄的話,那么這個黑盒子,我來為你打開好了。”
如果棺槨行走何漢想要打開的話,就讓他開好了。
只要冒風險的人不是自己,其他人想要如何作死,高深也懶得阻攔。
就這樣,在高深的默認之下,何漢接過了林虹鹿手中的黑盒子,小心翼翼,撕掉了上面的封條。
哪怕是他,也十分慎重。
畢竟,羊枯是七任部長中最為兇殘的一任,比鐘樓(五)詛咒?
它一步一步,艱難地向著高深的方向爬去。
在場這么多人,怪手似乎對著高深非常感興趣。
“高深,你小心一點。”
林虹鹿道。
雖然羊枯是她的上司,但是她也知道,羊枯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此刻這只怪手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就連她都吃不太準。
“我知道。”
高深沉聲回答道。
自然不需要林虹鹿的提醒,在聽到羊枯的禮物這幾個詞后,他就提高了十二萬分警惕。
但是,他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看著怪手掙扎著向著自己爬來,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是禍躲不過。高深一手摁住長槍,另一只手放在了符箓之上。這怪手有任何異樣,他都會出手鎮壓。
在大約到腳前一米不到的距離,怪手停了下來。慢慢翻了個身,手掌向上露了出來,大拇指和食指的部分對齊點了點,似乎向著高深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高深瞇起眼,看著它。
見這個人類似乎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怪手再次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大拇指和食指相互碰了碰,示意著什么。
“它的意思是……”
一邊的ay見多識廣,一下子捕捉到了它的意思,用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道,
“它想要拿一支筆!”
這個怪手……示意自己要寫字?
看著它的動作,確實,像是手指架住筆的姿勢。
看來,這個怪談有很強烈的溝通欲望,雖然沒有嘴巴,但似乎想通過筆寫出文字和高深溝通。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遠征隊六人又有誰會帶一支筆進入鐘樓?
他們是來終結s級怪談的,又不是來考試的。
林虹鹿:
“江心月,要不你直接催眠這個家伙吧,直接讀取它的記憶。”
江心月戴著頭盔,發出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仍然難掩蓋她的憤怒:
“你在開玩笑嘛?這是一只手,一只手,我怎么催眠它,它連眼睛都沒有!”
讓她催眠一只丑陋的斷手,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都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