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看不見,卻愿意為了救秦時,做一切事情。
“我冷。”
姜容音只出聲說了一句,主動鉆進了姜昀的懷中,她低頭,手落在被子中。
“我不在乎秦時,只是因為,他是因我而受的無妄之災。”
“殿下,那你抱抱我。”
她仰頭,湊到姜昀唇邊,靈活地撬開他的嘴。
姜昀感覺,有什么東西順著她的吐息,進了他的口中。
他這才明白,她為何主動。
攬著姜容音的腰身,要她緊緊貼著自己,姜昀問了她一句:“恨我嗎?”
“明知故問,當然了,不恨你,怎么會日日盼著你死透了呢?”
“什么毒?”
她的手落在姜昀的肩膀上,他衣衫半褪,將人擠在這狹小的床邊。
“寒玉蠱。”
“好毒,喂給我,你也活不了多久吧。”
兩人之間的對話,平靜得好像是在說今夜用了什么飯一樣。
姜容音沒有說話,而是仰起頭來。
他衣裳穿得整齊,半路還不忘給自己拉上那褪下的衣袖。
似是在云端一樣,在綿軟的云中,睡了一覺后,又被高高拋起再落下。
久違的熟悉,而姜昀明知她喂的是毒,也沒先松開她。
是了,這世上,總有人,抵死也要纏綿。
哪怕明日,便是毀滅。
翌日,姜容音醒來的時候,姜昀已經離開了。
她身上穿著干凈的長裙,直接覺得唇角有些疼。
寶銀走進來,看著姜容音道:“公主,您還好嗎?”
她看著姜容音唇角的傷口,默默地說了一句:“還好身上沒什么傷痕。”
以往殿下做這種事,恨不得留的哪里都是痕跡。
“寶銀,解藥。”
姜容音伸手,對著寶銀說了一句,寶銀睜大眼,趕忙掏出一樣東西喂到姜容音口中。
“殿下,服下那毒了?”
“他知道是毒。”
說罷,姜容音就要起身,寶銀趕忙扶住她。
“那……”
殿下知道是毒,竟然就這么無事發生地離開了?
姜容音心里說不上什么感受,昨夜的姜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就好像,他明白了,他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和平共處一樣。
姜昀是寅時離開的北園,沒有回宮,直奔臨湘閣。
戚如豐總是半夜被他吵醒,早就習慣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姜昀來,是為了解毒。
“解毒?”
“我用了寒玉蠱。”
戚如豐說完后,姜昀解釋了一句,聽到這句,戚如豐愣了下。
“那你還解什么毒?這么多年來,要不是一直尋不到別的寒玉蠱,我至于用那法子給你解毒?”
兩只寒玉蠱相抵,倒是讓姜昀沒事了。
“解藥,給姜容音用。”
他沒事,但是不代表姜容音沒事。
“你這寒玉蠱的毒,該不會是姜容音給你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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