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之前在調查徽之的時候就查到過,徽之同大月的王姬有某種不可明的關系。
徽之是阿茹娜的入幕之賓,也可以說,是阿茹娜自己選中的駙馬。
所以當時姜昀也很好奇,究竟是有什么事情,逼迫的徽之來了大雍。
又或者,徽之是真的喜歡阿茹娜,還是利用她?
“殿下,皇后娘娘差人來問,今夜要不要去坤寧宮用晚飯。”
聞,姜昀點頭應下,自從上次同魏皇后攤開后,他同魏皇后已經許久未見了。
盛云晚也漸漸被魏皇后疏遠。
這次來請他過去,不知是為了何事。
入夜后,姜昀前往坤寧宮,到了之后,魏皇后正坐在不遠處,見到姜昀,她輕咳一聲。
“三鮮煲還沒好,先過來這里坐吧。”
她對著姜昀招手,姜昀走過去。
魏皇后手邊的小幾上放著一碗湯藥,隔著很遠都能聞到一股濃烈的,有幾分苦澀的味道。
姜昀微微皺眉,魏皇后出聲解釋道:“人老了,不中用了,日日都要靠著湯藥來吊命。”
聽到這句,姜昀出聲回道:“待會兒讓張太醫來給母后看看。”
“本宮如今倒是覺得,你這性子,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了,到底是身邊兒有了想要的人。”
魏皇后意有所指地說了句,姜昀沉默了下。
“姜容音的事情,本宮想過了,等到陛下壽宴一過,就同陛下商議,將她的名字從皇室的玉牒上劃去。”
“你有分寸,本宮不會多說什么,只是擔憂,將來若是被人看到,東窗事發,也好有個由頭,不必將你牽連得徹底。”
魏皇后深吸了一口氣,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她即便再不喜歡姜容音,可也真的不能舍棄姜昀不管。
兒子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
“這件事,兒臣來辦,母后好好養病。”
聽到姜昀的自稱,魏皇后目光越發溫柔。
如今的姜昀,對她也沒那么疏離,母子二人終于也像是尋常人家一樣,能夠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說話。
曾經渴望的東西,魏皇后如今也得到了。
“你要操持陛下的壽宴,還要看著朝中的那些大臣,后宮的事情,本宮來做就行。”
“昀兒啊,你是母后唯一的孩子,母后不為你打算,為誰打算?”
魏皇后笑著說了句,姜昀垂眸,輕點了下頭。
母子二人難得和睦地吃完一頓飯,姜昀差人去請張太醫來給魏皇后看病。
把完脈后,張太醫便說魏皇后的病是沉疴舊疾,需要好好將養,心態好了,這病自然也就散去了。
有了張太醫的話,魏皇后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她是一國之母,要操持的事情,自然有很多。
想要放平心態,太難了。
姜昀臨走時,看著魏皇后還說了一句:“母后不必為良妃的事情感到擔憂。”
“她動不了孤。”
聽到這句,魏皇后笑著點頭。
“本宮知道了,快回去歇著吧。”
他什么都明白,有這樣的兒子,魏皇后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的事情。
至于良妃,魏皇后當然知道,她撼動不了姜昀的位置。
只是魏皇后也得給良妃一些教訓,好讓她知道,什么東西能碰,什么東西碰不了。
永遠都不要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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