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姜容音原本不想同姜昀住在一起,但是姜昀只給她留了這一間屋子。
她躺在他的床上,輾轉難眠。
再翻身的時候,直接撞進他懷中。
姜昀的身上帶著涼意,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
“睡不著?”
他出聲問了句,姜容音往后退了下,同他拉開距離。
男人本就坐在床邊,見她后退,伸手將人撈進懷中。
夏夜蟬鳴,清風裹著些許熱浪襲來。
姜昀抱著姜容音坐在窗邊的軟榻上。
窗子只開了一半,夜里靜悄悄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屋子響起。
“做什么?”
“你說呢。”
他低頭吻下來,繼續了午后想做但被打斷的事情。
姜容音的手被他扣在窗子上,他抽走了她用來束腰的腰帶,綁在窗邊。
下頜被人仔細地摩挲片刻,又是一陣令人頭暈目眩的吻。
她看到姜昀闔眸又睜開,分開時,他出聲說道:“吻我,就現在。”
姜容音的手被綁在窗邊,動彈不得。
避不開他,也逃離不得。
他一條腿半跪在軟榻上,手掌落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間。
帶著些催促的意味,姜昀掐了她一下。
屋里沒有點燭火,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見。
姜昀的眸光,隨著姜容音的沉默,一瞬變得危險許多。
“為盛淮安守身如玉?”
“我和殿下之間,關旁人什么事?”
姜容音被迫仰頭,不知道姜昀又在發什么瘋。
“旁人?哦。”
他松開捏著姜容音下巴的手,彎身下去,將手搭在窗邊。
“別惹孤生氣,這段時間,孤待你的耐心,已經足夠多了。”
聽著姜昀這句話,姜容音別過去頭。
“我不想。”
“他死或者取悅,你選一個。”
姜昀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不再等姜容音開口說話,他便伸手解開她的衣服。
“殿下要強迫我?”
“孤是第一次強迫你?”
聽到姜容音的問話,姜昀嗤笑一聲。
心是留不住的,他能留住的,除了人還剩什么。
“恨也恨了,罵也罵了,孤為什么碰不得你?”
難不成她還真的想嫁給盛淮安?
“我說了我會想辦法退婚,能不能不要再牽扯旁人進來?”
姜昀低頭吻在她的鎖骨上,她仰頭,吃痛地掙扎。
行伍出身,姜昀最是知道怎么綁著人,才不會讓人掙脫。
他這手法,就算是軍中的猛漢都掙脫不掉,更別提姜容音了。
“不能,阿音在乎的人太多,總得有一個,能讓你乖乖聽話的人。”
說完,姜昀的手帶著姜容音的身子貼緊自己。
“你選一個。”
即便是看不清姜昀的表情,姜容音都能從他的話中聽到壓制的怒氣。
今夜若是不能讓他得償所愿,明天就能去對付盛淮安。
瘋子!
姜容音在心中罵了他一句,終是仰頭湊到他唇邊。
主動糾纏的吻,讓姜昀煩悶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兩人也不少做這種事,但每次,都是姜昀主動。
她從不睜眼看他,也不享受。
姜昀也明白,在她的心中,有多抵抗和他的魚水之歡。
他貼近她的耳朵,一句放松,一句別哭,是姜容音頭一遭聽到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