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音被他攬在懷中,感覺到他的手順著自己的脊骨緩緩上爬。
微涼的檀木佛珠撞在她的蝴蝶骨上。
姜容音輕顫,屋子里的人早就退了出去,就連門都被貼心的關上。
寶銀被向明拉著帶出去的時候,都有些不甘心。
“殿下。”
姜容音止住他的動作,深吸一口氣:“我月事來了。”
聽到她這句,姜昀手上的動作果然停住了。
“我去給殿下準備沐浴的水。”
說完,姜容音便從他身上起來,姜昀倒是沒有阻攔她。
只是眸中清明,根本就沒沾染一丁點的情欲。
出了門,姜容音走出很遠才敢將自己喝進去的那一碗湯吐出來。
她根本不喜歡這些東西,再加上午時也沒吃多少東西。
在姜昀的逼迫下喝的那碗湯。
喝得她很惡心。
想吐,更難受。
平復好心情后,姜容音重新回了屋子。
姜昀已經坐在軟榻上,一旁的小幾上放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殿下,水放好了。”
她說完后卻不見姜昀動身。
“過來。”
簡短的兩個字讓姜容音心中再次涌上那股想吐的感覺。
她最討厭姜昀這樣的語氣。
上位者的絕對壓迫。
“喝了。”
姜昀手中拿著的,是姜容音隨意放在一旁看的話本。
“這是什么?”
姜容音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皺了下眉。
“養身體的。”
說罷,姜昀伸手把姜容音扯進懷中,手卻是落在她的小腹上。
“孤問過張太醫了,他說你身子太虛,得好好養著才是。”
即便姜昀沒有多說,姜容音也能從他的動作中明白什么。
養好身體,給他生孩子嗎?
姜容音只覺得渾身都染上冷意。
“殿下不是,喂我吃了毒?”
“騙你的,那是保胎的藥。”
聽到這句,姜容音咽了下口水,不想喝這碗湯藥。
“在北園養好身子,孤就放你回宮。”
“屆時,你就告訴陛下,你想去寺廟為他祈福。”
盛著湯藥的碗被姜昀端起來,喂到了姜容音的嘴邊。
姜容音背對著他坐著,面色染上幾分蒼白。
她若是不喝,姜昀自然有別的法子喂她。
想到這里,姜容音捧住這碗湯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在姜昀的地盤上,姜容音的確毫無反抗的能力。
只是有了這次的事情,姜昀才不會給她一丁點逃跑的機會。
姜昀的手指把玩著姜容音的頭發,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阿音真乖。”
要是能夠一直這么聽話就好了。
但姜昀知道,只要給姜容音一個機會,她只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姜容音滿嘴的苦味兒,卻不及心中苦。
幾次都想一死了之,不愿再同姜昀糾纏在一起。
可轉念一想,憑什么要她死,她偏要好好地活著。
死很容易,可活著才難。
命運從未眷顧過她,她才更要去爭一爭自己的人生。
姜昀伸手環住姜容音的腰身,露出他手腕上的佛串兒。
“孤的殺業太重,消一消。”
姜容音聽到他這句話,面上露出幾分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