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容音在光華殿換好衣服去了東宮后。
向明也回來了,聽他說,陛下得知陳榮的那番話,氣得不行。
當即就讓人送了陳榮回去,還下了詔令,讓陳家此生都不得再入京城。
可見陛下有多生氣了。
姜容音走進永信殿中,姜昀正坐在桌子旁批折子。
“殿下。”
她走過去,俯身行禮。
聽到姜容音的聲音,姜昀嗯了聲,讓她過來研墨。
“若是不解氣,就讓向明去潁州一趟。”
“為何要向明去潁州?”
姜容音研墨的手一頓,有些不解。
她看著姜昀握筆的手蹲下,抬眼看向她:“替你打一頓陳榮。”
“打陳榮還得去潁州?”
姜容音垂眸,從前還從未有過跟姜昀如此心平氣和相處的時候。
畢竟姜容音見到姜昀,恨不得捅他一刀。
眼下的忍耐,都是為了燕射宴,再忍忍。
姜昀伸手過去,拉住姜容音,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你以為,陳家真的如外界所,世家大族,光鮮亮麗嗎?”
他的指尖在姜容音手腕間摩挲,眸光晦暗不明。
陳家當然不如表面上的光鮮亮麗,甚至可以說,內里早已腐爛透了。
所以陳榮才沒有拒絕這門婚事。
正如他自己想的一樣,娶了姜容音,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即便是這樣,陳榮也還是看不起姜容音。
“殿下早就知道?”
姜容音反握住姜昀的手問了句。
如果姜昀承認,那么想來,魏皇后也知道,他們都知道陳榮的為人,卻沒一個人跟她說。
李家是火坑,陳家又何嘗不是?
光聽陳榮的話都知道,要是姜容音嫁給他。
怕是一整個陳家都要趴在她身上吸血了。
“想套孤的話?”
姜昀哂笑一聲,微微側身看著姜容音問了一句。
“不敢。”
姜容音搖頭回了他。
“那就讓人去潁州跑一趟吧。”
他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讓姜容音摸不著頭腦。
只不過聽姜昀這話的意思,怕是陳榮要倒霉了。
后面的幾日,姜容音每日都去箭亭練箭,亦或者去跑馬場學習騎術。
勤奮好學得很。
姜昀倒是沒多說什么,畢竟這幾日的姜容音,確實聽話,挑不出錯來。
姜容音想的也很簡單,她總要學一個防身的東西。
也要讓自己身體強壯許多,到時候好跑。
這天,姜容音剛從跑馬場回來,便見寶銀笑吟吟的。
“怎么了?”
“奴婢就說,今日陽鳥當頭,定是有好事。”
寶銀還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尤其是在姜容音面前。
“所以,出什么事了?”
姜容音將攀脖收起來,只聽寶銀說道。
“六公主不知怎么,竟然同那陳榮攪合在一起了,無媒茍合,可是丟盡了臉。”
“陛下生了好大一場氣呢。”
寶銀的話讓姜容音皺了下眉。
姜雪萍怎么會跟陳榮牽扯上?
難道,是姜昀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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