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為姜容音做擔保,若是姜容音真的做錯了事情,學知館的名聲也會一并被連累。
“我知道了,謝謝你,妙妙。”
對著林妙妙道謝后,姜容音便走了出去。
學知館今日沒有盛淮安的課,所以姜容音去了盛淮安的住處尋他。
門口的觀書看到姜容音,上前行禮:“九公主,您怎么來了?”
“先生在嗎?”
“在屋子里呢。”
觀書笑著回了一句,而后就見他要走進去喊盛淮安。
姜容音出聲攔住他,上前兩步。
“盛先生。”
她沒推門進去,而是隔著一層門喚了盛淮安。
聽到姜容音的聲音,盛淮安起身走過來。
“先生不必開門,學生只是想跟先生說幾句話。”
盛淮安要開門的手被姜容音的話止住。
“昨日的事情,是我連累先生,多謝先生于危難之時的信任。”
“學生是個不祥之人,同學生有關系的人,都會受到傷害。”
姜容音深吸一口氣,伸手落在門上。
不管是誰,只要和她牽扯上,都不會有一個好下場。
秦時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姜容音不想再牽連盛淮安。
“多謝先生的照拂,只是今后,先生就當做從未認識學生吧。”
說罷,姜容音便轉身離開了。
有姜昀在,她注定是要應驗那句,六親緣薄的話。
無論是她在乎的,還是在乎她的,都只能一一疏遠。
直到她的身邊,只剩下姜昀一人。
命運從未眷顧過姜容音,荒唐而又可笑的將她同最恨她的人,牢牢綁在一起。
盛先生很好,所以,姜容音不想讓這樣好的人,因為她,被牽扯進去什么事情。
那樣,她會良心不安的。
觀書看著姜容音快步走著,而后房門打開,盛淮安眉心皺起。
女娘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只是一瞬便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
“公子,要奴去追嗎?”
觀書問了句,良久后,只見盛淮安輕搖頭:“她是不想連累我。”
姜容音并不如外界所的那般不堪。
相反,她是一個活的很通透的姑娘。
正是因為這樣,盛淮安才會對她另眼相看。
她看得透這宮中的一切,也不貪戀。
觀書伸手撓了下頭,有些沒明白盛淮安這話的意思。
后面幾日,盛淮安在課上也沒再多看姜容音。
燕射宴將近,姜容音也開始疏遠林妙妙。
林妙妙也有些傷心,不明白為什么姜容音要這么做。
姜容音自然是不舍得林妙妙傷心。
可只有和她撇清關系,姜昀才不會把她怎么樣。
甚至她還跟林妙妙透露了自己喜歡汀州的事情。
想著到時候,要是姜昀找到林妙妙,她也有話去回。
日子越發接近燕射宴,姜容音照常在學知館上課,對姜昀偶爾的索取,她也沒拒絕。
只不過姜昀傷沒好,也做不了什么,姜容音充其量只是陪睡。
這日,她走在去學知館的路上,只見郭廣義帶著一個人朝著紫宸殿走去。
“見過九公主。”
“郭總管。”
郭廣義先看到了姜容音,俯身對著她行禮。
見姜容音回話,郭廣義還露出身后跟著的青年:“這是潁州陳家的公子。”
聽到這話,姜容音抬眼看去,他就是,魏皇后給她選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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