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蔽體的衣物全都撕開,把她赤條條的展示在眾人的勉強。
讓她渾身都發起了抖:“你在說什么?我從沒有偷人!我從沒有過!”
賀云策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前世的一切幸福、甜蜜的回憶,此刻都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前世孩子們的每一句爹爹,都像是在嘲諷他的軟弱無能,嘲諷他蒙在鼓里。
想必他在被人蒙蔽,虐待了之之、抱著這個淫婦甜蜜語的時候,這個淫婦正摟著她的情郎在笑話他呢!
賀云策恨啊,賀云策從來沒有這么恨過!
他恨得雙眼猩紅,青筋暴起,此刻也不想要解釋任何的事情了。
他只是死死的瞪著宋若安的臉,看著自己昔日的摯愛,眼神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
然后賀云策一字一句的對著她開口,憤恨的聲音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宋若安生性惡毒,殘害長姐,蒙騙夫君,假孕爭寵,毒害婆母,毀了我的前途,毀了安定侯府的名聲,自私自利,罄竹難書。”
“來人吧,把宋若安關到侯府的佛堂里,斷絕一切飲水和吃食,讓她日日念經,日日跪在佛前懺悔,直到生命結束的最后一刻,也不能起身!”
宋若安渾身一顫,胡嬤嬤也是不可置信的渾身一抖,急急的跪在了地上,向賀云策磕頭求情。
宋若安只是冷笑,阻止了胡嬤嬤的動作,她淚眼婆娑的望著賀云策的方向,癡癡的笑了兩聲,眼眸里有著說不出的情緒:“你以為你能殺我?”
“我有丹書鐵券,在我父親的手里。我爹如今已經家破人亡了,他沒有兒子,只有我,是他唯一的血脈,所以他不會看著我死的。”
“他會拿著丹書鐵券來救我的。”
兩旁的小廝聽見這話,一瞬間倒是不敢再上前了。
只是賀云策聽見這話,就像是聽見了笑話一樣,笑得前仰后合。
他突然發現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普天之下,最慘的人,就是他和宋俊材這兩個男人了!
被那母女二人簡直是騙的團團轉。
他大笑著開口,眼眸里帶著無窮的恨意:“你果然就是淫婦啊!可我居然被你蒙騙了那么久!!”
“丹書鐵券?哈哈哈哈宋家的丹書鐵券早就被你娘用了!你娘她私通趙慶舒啊,私通自己的堂哥,還用肚子里的野種,哄騙你爹使用了丹書鐵券!”
“你也是趙慶舒的野種,你以為我殺了你,你爹會為你報仇嗎?你爹養了別人的孩子十幾年!養了你這個野種十幾年啊!”
“你爹和我一樣,簡直是一模一樣!為什么?為什么我之前沒有看出來呢?”
賀云策說著,就像是失去了力道一樣,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他望著無盡的蒼穹,萬千悔恨涌上了心頭,一下子嚎啕大哭了起來。
宋若安聽見賀云策的話,一瞬間只覺得有千萬的利箭要扎進她的心臟,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就連眼眸里的最后一絲神采也在此刻突然熄滅了。
“爹……這不可能!他是我親爹,他最愛我,我是他唯一的孩子啊!不可能!他不管我……!”
宋若安不甘心的大喊,在這一瞬間,想要沖上前去和賀云策撕扯起來,可誰知還沒有動作,就被小廝攔了下來。
宋若安猛地掙扎著,想要擺脫小廝的束縛,可小廝的力道太大,她身子還未好,根本不能反抗。
她被拖拽著越拉越遠,心中也徹底的絕望了下來。
她感受著賀云策充滿恨意的眼神,突然狂笑了起來:“賀云策,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綠毛龜!”
“你說我自私自利,狠毒無比,可你呢?你也是這樣的人啊!”
“是你的貪心害了你娘,是你的愚蠢害了宋熹之,是你的可笑害了你自己的前途,害了安定侯府的名聲!天底下最可笑的人就是你!”
“姐姐啊姐姐……”
宋若安仰頭看天,笑中帶淚:“姐姐你說的對啊!我跟賀云策我們就是天生一對,我們做了那么多壞事,就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到了陰曹地府,我們也會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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