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夜里:“恩公的身手這么好,莫非是在西戎邊境當過兵?”
“我的夫君叫賀景硯,是大乾從二品的大都護,他戎馬半生,在西戎邊境戰功赫赫,可半年之前卻不慎中伏受傷。”
“或許你們……也認識?”
宋熹之的聲音帶著審視,在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咬重了音。
一瞬間的沉寂后,男子輕輕笑出了聲,他搖了搖頭:“你的夫君聲名遠揚,我哪里不認識?”
“不過我從未去過西戎邊境,他也不認識我,方才所,不過是在書中看見過。”
宋熹之皺著眉頭,又是上前了一步,整個人幾乎是有些步步緊逼:“哦?”
“那倒是湊巧,恩公沒去過西戎都如此了解西戎……”
“還幾次三番的救我于險境之中,此事定是要讓夫君知曉,讓他當面來對你表達感謝。”
她說著,還想要上前,男人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他動作強勢,聲音卻輕輕,就像是寵溺著一只驕縱的小貓:“好,等你夫君醒了,我們見上一面。”
宋熹之被他這樣的態度弄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后退了幾步,收回了自己的手,扭頭便要走。
宋熹之重新繞過了屏風,腳步匆匆的回到了外屋,男人在后頭跟著。
等他也繞出屏風,便看見宋熹之俯身在軟榻處,沉默的關上了方才打開的柜門。
月光照耀在她的小臉上,她美的不可方物。
軟榻處原本有四個矮柜,如今打開了三個,還有一個,宋熹之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把最后一個柜門輕輕一拉,便看見了些許瓶瓶罐罐。
她手中拿了其中的一個白瓷瓶,打開瓶塞,又是放在鼻尖反復品聞。
片刻后,他便看見宋熹之轉過身,對著他晃了晃手中的白瓷瓶:“你來聞聞這個氣味,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是否也是出自西戎?”
男人一聽這話,上前了一步,微微俯身就著女子手,仔細聞了聞白瓷瓶里的東西。
一股甜膩的香氣涌入鼻尖,又是迅速的往他的體內鉆,讓男人的氣息在一瞬間紊亂了起來。
他神色一凜,迅速的挪開了鼻子,又是攥住了宋熹之的手,便察覺到她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
宋熹之身上的溫度滾燙無比,男人掀了眼皮,便看見她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眼尾也紅,襯著頭上那根白玉簪子,就像是倒映著海棠的艷色。
男人猛地收回了手,可大手還未抽離,卻又被女子抓住。
她任憑本意驅使的上前了一步,小手帶著溫度,往男人的胸膛處攀升。
男人猛地后退了一步,低頭往下望,看見的就是女子媚眼如絲的模樣。
清輝傾瀉,照在女子的臉上,似乎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容貌。
她有些情迷意亂的喘息著,鬢邊的碎發凌亂,只是仰著小臉無助的望著他,粉霧從臉頰綿延至脖頸,又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
她輕輕呢喃,身體也無意識的在男人身上亂蹭:
“幫幫我,我真的好難受,你來幫幫我。”
男人呼吸沉沉,眸子里的眸色翻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