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將方子翻到了最后,又是猛地覺得有些不對:“若安,不是我懷疑你,可……十幾年前的方子?若安,你如今不過十幾,是如何有十幾年前的方子?”
聽見賀云策的質疑,宋若安這一次不在心虛,她早就想好了對應的說辭:“這方子是我師父給我的。”
“讀書寫字需要師父的,研制熏香自然也需要師父啊!若沒有師父,那么我熏香是如何研制出來的?”
宋若安說的理直氣壯,畢竟蘇明月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只要咬死了這是自己師父給自己的,那么所有人都無法反駁。
她想著,又是淚眼婆娑的抬頭,十分凄然的望著賀云策:“夫君,我都已經解釋過了,你卻還在懷疑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賀云策驟然抬頭,猛地看見宋若安哭紅了的眼眸,心臟一陣抽痛。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第一時間就會開始懷疑宋若安說出來的話,總是害怕她欺騙自己。
這樣的感覺,上輩子從未有過。
賀云策想著,又是無比內疚的上前,將宋若安緊緊的擁在了懷里。
“不是不信任,只是太奇怪了。你制作出來的與品香樓制作出來的東西是一樣的,并且那蓬萊仙境,是品香樓的鎮店之寶,我感覺很熟悉,那種感覺就像是出自你手一樣。”
當然,不是這一世的若安制作的,是前世的若安制作出的熏香,與蓬萊仙境的味道有些相似。
宋若安聽見這話,心里也覺得奇怪。
這種現象只有一種解釋,那么就是蘇明月的方子并不是獨一無二的,也有旁人知曉。
不過蘇明月活著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蘇明月手上的原方也在自己的手上,若是還有相似,或是能制作出熟悉的熏香,那只能是與蘇明月有關的人制成的。
比如說是蘇明月的師父,或者是師兄妹之類的人。
可能他們的手上也有一張方子?
宋若安感受著賀云策在溫柔的給自己拭淚,便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了:“如果真的完全相同,那可能是與我師父一脈相承的,或許是我師父的師兄妹,或者我的師祖……?”
賀云策一聽這話,大驚:“你的師父還有師兄妹?你從前沒有跟我說!你知道我讓秀王多么丟人嗎?”
“他說,若我不找來品香樓背后的老板解釋清楚,并獻出蓬萊仙境,他便與我勢不兩立。”
感受著賀云策話語里的埋怨,宋若安急急展開了那張方子,對著他解釋:“你瞧,草木人間原料中,這一味藥材已經完全失傳,所以是真的獨一無二,絕無僅有。”
“至于品香樓有,說不定是用了什么其他東西代替,可你獻給秀王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原版啊!”
“更何況這一點,有誰能預料得到呢?”
聽著宋若安的解釋,賀云策已經完全相信了她的話,心中對剛剛產生的懷疑,更是多了幾分虧欠。
“若安,方才我懷疑你,是我對不起你,以后再也不會了。”
他說著,又是轉念一想:“不過既然你與品香樓的老板同根同源、師出一脈,你們師兄妹的關系,也算是認識了?”
“只要你亮出你師父的名號,那老板一定能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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