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更有意思了。
宋若安故意用軟刀子,逼迫宋熹之最好把事情鬧大,若是宋熹之拿這件事和掌柜們對上,讓老夫人處置了掌柜們。
那么她管家的難題也迎刃而解。
宋熹之只是笑笑,不接茬,她不想去為難賀老夫人,給宋若安做了筏子。
她只是淡淡道:“那便勞煩胡嬤嬤將這次的吃食換了。”
“我相信這次是宋若安剛剛接手了管家的事情,有所疏漏,若是下次還是這樣,那便是妹妹能力不行,管事不周了。”
根本不需要等到下次了,宋若安這個家,她管不長。
就連胡嬤嬤此刻得意的模樣,以后便也再難見到了。
胡嬤嬤瞧著宋熹之鎮定自若的模樣,只覺得她是在強撐著。
下次發放吃穿用度和月例銀子時,便是冬日了,到那時宋熹之用著低劣的煤炭,在屋里凍得冷颼颼的,她還能忍?
想到這里,胡嬤嬤冷哼了一聲,扭頭便走了:
“老奴只是幫您換了炭火,其余的吃食吃起來都一樣。而您的牛乳與燕窩,老夫人說了節約,所以您也是別想了。”
胡嬤嬤說完這話,便揚長而去,讓外頭的下人們都聽了個明白,也知曉了觀墨軒此刻的處境。
而觀墨軒里面的下人們,都小心翼翼的盯著宋熹之纖細的身影。
她此刻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而她的夫君則是了無生息的躺在床榻上。
正是因為賀景硯躺在床榻上,所有人都覺得他好景不長,大壽將至,讓掌柜們敢拜高踩低,宋若安敢蹬鼻子上臉。
可憐極了。
青銅咬緊了唇瓣,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等宋熹之神色如常的回了院子,又是坐在軟榻上,喝了一口熱茶,便看見青銅鬼鬼祟祟的走進了屋里。
“青銅?還有什么事情?”
青銅緊緊的捏著手里的鑰匙,又是恭敬的將手中的鑰匙呈到了宋熹之的面前。
“此處是公子近年來因為打了勝仗,而受到的所有賞賜,邊關環境惡劣,這些金銀財寶也沒地方用,便原原本本的存了下來。”
“里面全是陛下賞賜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數不勝數,有整整兩間四合院那樣大!里面還有黃金、地契,公子從前說了,是要交給未來的妻子來管的。”
宋熹之聽著,又是猛地抬起頭,眼眸里閃爍璀璨的光芒:
“你是說,這是賀景硯的私房?有整整兩個四合院那么多?”
青銅重重的點了點頭:“全部!這是公子全部的私房!一點都不剩了!這些私房沒有交到侯府的公賬上,便是專門為了留給您的!”
青銅說著,就像是催眠一樣:“所以我家公子一點都不窮!一點都不弱!獨得陛下恩寵,可比二公子有前途太多了!他為了您可打算了許多,而且馬上就要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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