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熹之也到門口的時候,侯府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侯府上下親臨,這讓周圍的百姓也十分好奇的湊上前來,在侯府周圍探頭探腦。
黃氏不僅沒把他們趕走,得意洋洋的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下。
畢竟賀云策從前是遠近聞名的窩囊廢,今日她必須趁著這個機會,把眾人心中的印象好好的改一改。
不僅黃氏得意,就連宋若安也十分得意。
她瞧見宋熹之來了,便滿面紅光的開口:“這件事與姐姐無關,是云策的喜事,倒是辛苦姐姐也來一趟了。”
宋若安的喜悅之情溢于表,宋熹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辛苦,小叔蹉跎半生,寂寂無名,如今卻干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全家上下共同慶祝,也是理所應當的。”
宋若安咬牙:“是啊,有事不能看過程,要看結果,兄長戎馬沙場,結果倒是讓人唏噓。”
“只能讓云策挑起大梁了!”
宋若安的話讓賀老夫人有些不悅,黃氏見狀,便微笑的開口,打斷了賀老夫人的話:
“都是一家人,云策日后也會提拔兄長的!”
話語剛落,外頭便已經有了動靜。
眾人轉頭一瞧,便瞧見辛府的馬車正正好停在了侯府的門口。
黃氏緊緊的握住了安定侯的手,宋若安臉上也掛上了一個高傲的笑。
辛大人手中有的是實權,在皇帝面前也十分得臉,所以平日里十分低調。
這回要多看重賀云策,才能見了一面,就這樣高調的坐著馬車,親自來了侯府?
七品左拾遺的位置,手到擒來啊!
“辛大人!大駕光臨,真是讓本侯蓬蓽生輝啊!”
安定侯笑著對著馬車拱了拱手。
可誰知,馬車的簾子緩緩掀開,下來的卻不是辛大人,也并非賀云策。
而是辛大人身邊的一個小廝。
安定侯臉上的笑容一收,周圍圍觀的百姓們也有些茫然。
宋若安急急開口:“是大人要留云策用膳,所以特來告知一聲?”
那小廝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先是恭敬的朝著安定侯見禮,隨后又是掏出了一副畫卷。
眾人便聽見小廝恭敬,卻又藏著幾分不悅的聲音。
“小的此番前來,是按照辛侍郎的意思,來向侯爺告罪的。”
“我家大人向來公正廉潔,也從不會做徇私舞弊的事情。若是侯爺或是二公子,特地派人打聽了辛大人隱秘的喜好,然后送上字畫,想要把蘇大人從左拾遺的位置上擠下去,那請恕大人并不能答應。”
“此字畫乃是名家所作,十分貴重,如今交還給侯府,請侯爺寬恕大人無禮。”
小廝說完這話,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現場一瞬間鴉雀無聲。
很快,便又有看戲的百姓回過神來。
“辛大人的意思,是賀云策想要用字畫收買他?”
“他想要趁著蘇大人生病,然后把他從官位上擠下去?”
“這也實在是太惡毒、太不要臉了吧!這蘇家和侯府可還有姻親關系啊!”
安定侯握住畫卷的雙手一抖,他盯著辛府小廝客氣又恭敬的笑容,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是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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