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了。天空一片碧藍,偶有淡淡的云彩飄過,隨著風力的強弱。如夢似幻的變化著,讓昂頭仰望的人們保持永久的新鮮感。
約翰趴在窗口,看著云彩形態各異。心中嘆道:“人也是這樣,總是會根據不同的形勢來改變自己。為的,是迎合那些潮流吧。”
十九艦隊慘勝后,立即進入了雅典港口進行休整。雖然希臘和奧斯曼帝國一衣帶水,卻有著強烈的沖突。其海港官員一聽說約翰將赫伊爾丁艦隊全滅,又將那家伙逮住后。如同歡迎英雄一般的將約翰引進了港口,給予其最好的招待。
三天的休整,通過雅典當地外交部門,將約翰的要求轉達至伊斯坦布爾。當然,約翰并不想連累希臘。但是此地官民頗為熱情,無奈之下,約翰只得讓他們去遞送外交信了,自然,外交信中夾雜著一封赫伊爾丁親筆書寫的書信,期間如說故事一般,將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交待的一清二楚。
約翰也隨他去,這些東西,是早晚要讓蘇里曼知曉的。這樣至少可以讓他被迫答應自己的條件。
雅典是一個美麗的海港城市,不僅有藍天碧海沙灘。更加有溫柔熱情的美女,風聞約翰英勇事跡后,紛紛上門求愛。直弄的他頭疼不已:“作鋒啊,這次為你的事情可算是犧牲大了。差點連貞操也不保。下次見你的時候,定要好好敲詐你一頓才行。”說著,自己竟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
朱作鋒經過好多天的修養,總算可以稍稍活動了。船醫只是交待,別做劇烈運動的事情。而他也差點忘了問,自己臨昏迷之前的那個柏柏爾人怎么樣了?
“那個野蠻人啊?”德雷克惡狠狠道:“我們已經把他逮上了船,敢這么打提督大人。我們就是準備等你發落他的。”
“沒把他怎么樣吧?”朱作鋒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是自己人,那是朋友。”
“啊!?怪不得他一直用阿拉伯語喊是您的朋友呢。”德雷克輕呼道:“幸好準備等你身體好了再處置他的,沒讓他受什么苦。”
“去把他帶來吧。”朱作鋒身體仍然感到虛弱,頭也有些昏沉沉的。
不片刻,德雷克便帶著巴迪來到朱作鋒臥室。巴迪一見到朱作鋒,如同見到親人一般,撲上來用土語哇啦哇啦大叫著。
朱作鋒又好笑又好氣道:“巴迪,說阿拉伯語。你家鄉話我聽不懂。”
巴迪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棕黑的臉上,牙齒露出時,顯得格外的白皙:“朱作鋒,你死了。這些白人,抓我。是不是要殺我啊?”
“我還沒有死,恐怕短時間內也不會死。”朱作鋒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些是我朋友,不會殺你。”
“現在怎么辦,怎么辦?回不去了,祭祀會著急的。”巴迪吐了吐舌頭,有點慌神道。
“沒事的。你先在船上待一陣子,下次到******的時候,我就把你送下去。”朱作鋒笑著拍他的肩頭表示安慰。
“太好了!”巴迪高興的手舞足蹈:“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下次到******的時候。我回去看看后,是不是還能回來啊?”
“可以!”朱作鋒有點疲憊道:“只要你高興,可以一直留在船上。”
德雷克一把抓起巴迪,往外走去,嘟囔道:“團長大人累了!小子,想要留在船上,可要給你找個工作啊!我們海狼艦隊,可不會白養面包蟲子的。啊,辛絲蒂娜小姐,嘿嘿。來看望團長大人啊,快進去吧。嘿嘿,不打攪了!”
“德雷克!”朱作鋒向門外喊道:“干什么笑得這么奸詐,一會回去罰做五十個俯臥撐。”
“是!團長大人!”德雷克飛快道,卻又忍不住奸笑了起來。卻怕受到追加懲罰,飛快的跑開了,只是那討厭的笑聲仍然傳到了朱作鋒耳朵里。
一陣沉默。
朱作鋒輕咳兩聲后道:“辛絲蒂娜么?別站在門外了,進來吧。”
好半晌后,辛絲蒂娜才羞赧的走了進來,腿腳仍然不利落,靠著船木工幫她做的一副拐杖在走路。
朱作鋒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扶住了她,微微責怪道:“腳還沒有好,怎么就到處亂跑。”
“我,我想來看看你身體好些了么?”辛絲蒂娜的聲音,比蚊子還要細小。臉上瞬間便緋紅。別過頭去,不敢再看朱作鋒。顯然其中有剛才德雷克的怪笑聲在里面作怪。
朱作鋒裝作沒有看見,緩緩將她扶到椅子上坐好,極小心的將她的腿架在了另一張椅子上,嘴里責罵道:“那個菲爾娜,讓她照顧你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定要好好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