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棕馬毛皮順滑,乍一眼看過去任何人都只會覺得它很健康,沒有一點兒問題,燕霽雪生怕遺漏什么,從上到下,一一看過,就連馬鞍也讓人卸了下來。
可偏偏什么也沒發現,那馬好像煩躁不堪的,時不時噴個響鼻警告燕霽雪離它遠點。
身上都沒有,那就只有——腳底下了。
燕霽雪叫來小廝,將馬放倒,一個挨著一個蹄子檢查。
果然,在后蹄子縫隙處,發現了一根細細的針。
燕霽雪立刻將那針拔出來。
“查查這匹馬最近接觸過什么人。”
當夜,燕府燈火通明。
燕霽雪坐在父親榻邊,看著他被夾板固定的右腿,胸口像壓了塊巨石。
太醫說斷骨險些戳破動脈,若再偏半分,后果不堪設想。
“別這副表情,沒什么大不了的。”燕之鴻虛弱地笑笑,“為父在戰場上受過比這更重的傷。”
燕霽雪握住他布滿老繭的手:“快別這么說,這次的事,一定是有人暗中作梗,父親放心,女兒一定查明真相。”
“那畜生突然發狂。”燕之鴻皺眉回憶,喃喃自語,“就像......就像被毒蛇咬了似的,發瘋了,怎么也控制不住。”
毒蛇?
燕霽雪拿出自己查到的那根針,細如牛毛的銀針在燭光下閃著寒光。
當時馬廄里她沒注意,此時此刻竟的確發現針尖還帶著可疑的藍綠色痕跡。
“陳太醫,勞煩查驗一下。”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