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很是不耐,深呼吸一口氣,“好啊,既然你說是玉蝶傷害的你,那么本宮問你,你胳膊上最近的一條傷口是什么時候,她是以何種方式傷了你的?”
玉蓮聲若蚊蠅,“是昨夜酉時三刻,她用手擰奴婢的胳膊,在這兒......”
她顫巍巍指了指自己右胳膊上的那一坨青痕,眼淚涌了出來。
燕霽雪冷笑,“你當真記清楚了嗎,昨夜酉時三刻,玉蝶明明已經回來了!”
玉蓮嚇得渾身一顫,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那,那可能是奴婢記錯了,是酉時一刻......”
燕霽雪深呼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昨夜酉時,玉蝶確實不在永安宮,你這般含糊其辭模棱兩可,再不說實話,本宮就算有心饒你,也無濟于事!”
“娘娘......”玉蓮哭著看向蔣月柔。
蔣月柔同樣臉色難看,除了眼淚掉的兇猛,似乎已經無路可退。
“說實話。”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劉景煜終于出了聲。
他的聲音溫靜平和,卻透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蔣月柔主仆兩人一時間竟都不知所措。
燕霽雪眼看著是時候了,看了一眼玉蓮,“皇上開恩,這是你最后自救的時候了。”
玉蓮瞳孔一震,急忙跪行到劉景煜面前,連連磕頭,“皇上明查,是柔嬪,是柔嬪娘娘,她只是為了構陷玉蝶,連累雪妃娘娘管教不嚴之罪,再讓奴婢撞死在皇上跟太后娘娘面前......”
“你住口!”蔣月柔目眥盡裂,恨不得一把掐住玉蓮把她弄死,“你這賤婢,污蔑自己的主子,不想活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