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柔一驚,“這話什么意思?之前不都是......”
“若之前也是她侍寢,皇上為何不讓敬事房記檔,難道不怕出事?”徐蘭芝身穿一套粉藍色宮裝,妝容素凈優雅,像一朵雪蓮。
蔣月柔就有些反過味兒來了,“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人家現在正得盛寵,我們還是韜光養晦些比較好,別去皇上面前觸霉頭。”徐蘭芝語重心長道:
“但你就看著吧,我們沒有出手的資格,但太后那里,定然不會輕易讓她好過。”
蔣月柔瞇了瞇眼睛,還是有些不悅,“真是便宜那個死賤人了,她究竟有什么好,難不成表面上看起來恭敬順和的,背地里竟然個不折不扣的狐媚子?”
徐蘭芝嗤笑,“這誰能說得清?”
果然,燕霽雪還沒輕松幾天,就被榮太后召見了。
先罰她站著等了兩個時辰,才姍姍來遲。
這回沒讓她抄經了,卻給了她一本《女戒》。
榮太后坐在那里,慵懶道:“先在這兒抄一遍再說。”
燕霽雪有些無奈。
太后果然知道從哪兒罰她最能戳中她的痛點。
她這個人扛得動幾十斤重的大刀,拉的開百斤的大弓,打得過兇猛的蠻夷,獵得了北疆荒漠里嗷嗷叫的野狼,卻唯獨,握不住那纖細的狼毫筆。
稍微一用力,筆斷了,墨跡弄臟了紙張,又得被多罰幾張。
不僅讓她的肉體受苦受累,并且在凌遲她的靈魂。
這種羞辱,讓她很是憋屈。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了劉景煜。
要是他在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幫她解圍。
就在這時,她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劉景煜!
真是瞌睡送枕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