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劉婉心。
她面色慘白,哪里還有那個高高在上的郡主的樣子,倒像是一個被抽了魂兒的可憐蟲。
她朝著劉景煜跪了下來,大聲道:“皇帝哥哥,婉心只是讓丫頭檀兒收買了德勝,在鞋里藏針,讓燕霽雪失寵而已,婉心就算再有一百個膽子,也做不出那種弒君之事啊,婉心的身家性命、安王府的所有人,都捏在皇上手里,婉心怎么敢......”
她邊說邊哭,不像樣子。
她的丫頭檀兒還有德勝也從屏風后出來,哭著跪了下來。
“小姐,小姐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都是奉命行事,哪里敢在針尖下毒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檀兒已經嚇壞了,一張臉緊繃著,淚流滿面。
德勝也不比她好多少,同樣替自己求情,“皇上,皇上饒命,都怪奴才貪財,奴才不該收下她的銀兩,奴才知錯了......”
一邊說一邊自扇巴掌,一張臉都紅腫不堪。
“夠了!”劉景煜一句話出口,所有人噤若寒蟬。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認罪。”他滿眼失望,看了劉婉心一眼,“分明就是你惡意陷害,還不承認。”
劉婉心臉色慘白,“噗通”跪了下來,磕頭道:
“皇上,婉心知錯,婉心不該朝她下手,可是婉心也只是想教訓她,婉心不敢對皇上下手的呀......是不是這女人故意陷害婉心?
她今天觸碰過那針,趁人不備在上面涂抹毒藥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惡毒?”燕霽雪冷冷一笑,“長寧郡主,今日之事,源頭本就在你,你該好好查一查你的奴婢檀兒,究竟什么來頭了。”
劉婉心猛的一驚,下意識轉頭,看向檀兒。
后者瘋狂搖頭,“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嘴里卻突然溢出一口血來,捂著心口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