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太后起身回了殿內。
夜風習習,吹散宮內燥熱。
她重新撥弄著一條佛珠,自自語,“紅顏禍水,斷不可留啊。”
與此同時,燕霽雪屋里也已經熄了燈。
在此之前,松月剛剛給她看過手臂上的傷,其實沒什么大不了,就是有點紅腫。
松月跟碧桃卻跟心疼她,覺得從小就沒有受過什么苦的燕霽雪,進了宮之后過得這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不是挨罵就是挨打,今天還被一個老不死的給打了,這讓她們可怎么忍得下去。
“忍不下去也要忍。”燕霽雪替碧桃擦掉眼底的淚水,“傻丫頭,你家小姐今天不是已經反擊了,從明天開始,我們或許就真的只是抄寫佛經而已,不會受皮肉之苦,更不會被那個嬤嬤整天盯著欺負了。”
碧桃抿了抿唇,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出流,“可是,可是......奴婢覺得,咱們又一次惹惱了太后,她必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燕霽雪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情況也沒有那么糟糕。”
前幾天她風頭太盛,這不是一個好兆頭,趁著最近被拘在太后宮里這點時間,還能冷上一冷。
適度降溫,沒什么不好。
“小姐真厲害。”碧桃抱住燕霽雪的腰,“奴婢以前一直覺得,小姐單純地只會......”
話說到一半,就緊急憋了回去,還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燕霽雪哭笑不得,彈了碧桃一個腦瓜崩兒,“怎么,你以為你們家小姐是個莽夫,沒有腦子?”
從第二天開始,燕霽雪的確每天只用正常抄寫經書。
沒有人打擾她,她可以安安靜靜的抄,累了就歇,餓了就讓人傳膳,日子過得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