錨陳瑀面色一變,“鞠先生,難道這個時候你還要包庇嗎?”
“老夫從來不曾包庇任何人,老夫手中的羊皮卷軸內所書內容與軍防圖沒有任何關系。”
鞠先生語氣嚴肅,“陳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趙大人。”
陳瑀的視線移到了趙嶺臉上,他看見趙嶺臉色透著一股灰敗,心底一沉,“趙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趙嶺嘴唇哆嗦著,搖頭,“陳,陳大人,這羊皮紙卷上確如鞠先生所說,根本不是什么軍防圖。”
“我們,我們上當了。”
“不可能!”
陳瑀再也忍不住,沖到鞠先生面前,一把拽出鞠先生手中的羊皮紙卷,展開來。
“絲綢一箱,蜀錦三箱,瓷器……”
“不可能,這不可能。”
陳瑀目光下移,手顫抖著,死死的攥緊了羊皮紙卷,“不可能,這就是軍防圖,這不可能是別的。”
他猛地抬頭,眼神瘋狂,“姓鞠的,是你,是你換了軍防圖是不是。”
“你跟姜攬月是一伙的。”
“陳大人,慎!”
鞠先生冷哼一聲,“眾目睽睽之下,我怎么包庇?”
“更何況,這個東西趙大人他們都看過,可不是老夫一人所說。”
“我不信!”
陳瑀猛地偏頭,森寒的目光落在趙嶺一眾巡察使身上,“是你,還是你。”
“你們被姜攬月收買了,是不是!”
“陳大人。”
被陳瑀如此污蔑,趙嶺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
他們是陳家的門生,千里迢迢跟著陳瑀來北疆,就是為了建功立業的,可是因為陳瑀的狂妄自大,疏忽了,到頭來卻讓他們背鍋。
他們可不愿意。
“為了公平,我們巡察使沒有跟其他任何外人接觸過,我們沒有包庇姜姑娘的理由。”
陳瑀自然知道,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他費盡心機籌謀的事情竟然在關鍵一步落空。
不對,還有人!
陳瑀突然抬頭,推開攔在身前的人,沖到被圍住的三人面前,“那羊皮紙卷一定被他們藏了起來。”
“只要將姜攬月抓住審問,嚴刑拷打,我就不信問不出來東西。”
“夠了!”
鞠先生再也忍不住,呵斥道:“陳大人,你因為一己之私,憑著這莫須有的證據,就意圖攀咬他人,動搖軍心。”
“現在老夫要正式的將你收押,擇日押往京都受審。”
“憑什么!”
陳瑀揪住那為首之人的衣領,將人拖起來,“這個人就是謝家軍的軍師,你難道視而不見嗎?”
“大,大,大人,小的真的不是軍師。”
被陳瑀拎住的人欲哭無淚,“小的真是風華閣的掌柜的,一切都是聽從主子命令行事,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陳瑀!”
姜攬月放開云宴安的手,推開攔在面前的侍衛,走到陳瑀面前,伸手捏住陳瑀的手腕,陳瑀便不受控制的松手。
“姜攬月……”
“陳瑀,他說得沒有錯,他們不是謝家軍的人。”
姜攬月一笑,抬手在那人臉上輕輕一揭,露出底下一張陌生的臉,“小把戲而已,陳大人沒見過嗎?”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