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見到潘不負的時候,恐怕還會躬身一禮,對潘不負小意的說一句……那私生子該死!”
陳權老臉一黑,陳小富又道: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愿去開陽神將府么?”
“因為我知道去找了你也沒用!”
“你如果對我這個私生子還有半分記掛,我離開臨安向帝京而行的時候……”
他的瞳孔一縮聲音陡然嚴厲:
“陳堯之的三千輕騎可以從南普關奔襲兩千里來殺我,你的軍隊駐守在薊城的衛城白羊城!”
“你就沒想過來護送我?”
“白羊城去臨安總比南普關要近一些吧?”
“你真不知道我在臨安揍過潘青云?”
“就算你不知道,當烏鴉坪那一戰發生之后,你依舊沒有派兵來保護我走完后面的路程。”
“現在我對潘不負動了手,你竟然來給他當說客……”
陳小富坐直了身子,干脆熄滅了爐火。
他沒有煮這壺茶!
他看向陳權的視線很是不屑:
“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什么人么?”
“就是如你這樣的道貌岸然之輩!”
“虛偽!”
“你,根本不配為人父,從前不配,現在……更不配!”
陳權勃然大怒,他一聲大吼:“陳小富……!”
“噓……!”
陳小富將一根手指豎在了嘴前:“小聲點!”
“你還有臉那么大聲的說話么?”
“你壓根就不應該來我這花溪小院!你明白么?!”
陳權一張黑臉漲得通紅。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這是自作聰明!”
“不,這就是事實!”
陳小富俯身,又道:“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砸了左相府的門,我對那么多人宣布我陳小富與潘不負勢不兩立!”
“我是個男人!”
“頂天立地的男人!”
“我說出去的話,怎么可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改變?”
“你大可不必再勸說了,就當我以卵擊石吧,就當那個私生子已死在了烏鴉坪!”
“不過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這十七年住在臨安的花溪別院,雖是奶奶在照顧著我,聽陳實說你曾經還是給了花溪別院一些銀子作為補貼,所以……今兒個這個事我就當沒有發生。”
“我不會認你為父!”
“我也不希望與你為敵……這不是怕你!”
“你的兵哪怕有五萬,我陳小富真的絲毫不懼!”
“你如果還有一點善意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更不要意圖與潘不負合謀來對付我,我不想背負一個弒父的罵名……雖然我這個人從不在乎罵名,但小薇是在乎的,所以你不要逼我!”
陳權雙眼一瞇:“你見過了老鬼沒有?”
“還沒有。”
“你真當自己是無敵的?”
陳小富眉梢一揚:“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真是無敵的!”
“……誰給你的勇氣?”
陳小富咧嘴一笑:“梁靖茹!”
陳權:“……”
門外正好過來的梁靖茹頓時止步。
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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